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樓下纏鬥的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劉鬆居然再次的“背叛”了。
隻見他臉色猙獰,額頭之上青筋根根暴起,衝著樓下撕心裂肺的喊道。
“謝市長對我的知遇之恩,劉某人我這輩子都記在了心,我賤命一條活著也無力改變什麼,你帶著她們趕快跑,日後有機會給我報仇……”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勃然大怒的洪方濤,一刀子紮進了小腹中,鋒利的刀鋒來回轉動,將五髒六腑統統攪成了碎末。
殷紅的鮮血順著劉鬆嘴巴直流,他憑借的隻是股血氣之勇而已,眼神逐漸變得渙散了起來,直愣愣的望著天花板,嘴角上揚了幾分。
他在機關單位廝混了一輩子,說了幾十年的偽心話,沒有一天不是戴著麵具過日子,剛才喊出那一句話的時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就像是把幾十年壓抑的情緒,一口氣通通釋放出來。
“我不是叛徒,別人以忠義待我,我當以命報之……”
林燦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劉鬆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那種圓滑世故的鑽營小人,為了前程不惜放下身段,百般討好上司的晚輩。
但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在最重要的關頭,他用自己最珍貴的生命,為自己的品質畫下了最好的注解。
林燦深吸了口氣,這是用命爭取來的寶貴時間,他怎麼能夠輕易浪費,怒吼了一聲,手中的七天神棍,猶如吹大的氣球般,開始迅速的膨脹,足足有雙人合抱粗樹幹那麼粗細。
陰陽老人沒料到這一招,錯誤的估算重量,沒能接下“巨棍”,被砸翻在了地上。
林燦趁這個機會,飛快的跑過去,一左一右的將兩女夾在腋下,撞破了旁邊的玻璃,迅速的逃離了此處。
洪方濤一腳踹開沒了聲息的劉鬆,不甘心的繼續追擊,卻被陰陽老人給攔了下來。
“你瘋了不成,這麼大搖大擺的出去,想被特管局追殺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了這個混蛋!”
“哼,那你就去死好了,我就怕到時候人沒殺掉,你就要白白送掉性命!”
洪方濤身體一下子僵住了,雙腿上像是綁了千斤的鐵墜,再邁不出一步。
血魔窟臭名昭著,一旦敢肆意作惡,必定會引來圍剿,再想躲在暗中報仇,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他恨恨地望著林燦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了徹骨的怨毒之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可能逃過我的手掌心,解不開九針穿心咒,還要乖乖來求我,到時候這筆賬我們一並清算!”
……
林燦唯恐背後有追兵,一路上半步沒敢停歇,專門往人多的地方擠,嗬哧嗬哧的跑了大半上午,確認沒人追上來,不由得才鬆了口氣。
旅途奔波再加上驚心動魄的苦戰,他的身體支撐到了極限,心中緊繃的一根弦鬆開後,眼前陣陣發黑,頓時昏了過去。
人潮人海的喧囂街道,三個人昏迷到了路旁,其中兩個還是絕色美女,不由得引人遐想,紛紛湊近指指點點的圍觀了起來。
“咦?這不是……大家讓一讓。”
身體雖然疲憊到了極點,但是林燦的神經依舊緊繃著,沒有敢睡太久,便被噩夢給驚醒了,一屁股坐了起來。
他打量了一下周圍,表情頓時愣住了,明明記得昏迷的時候是在大街上,怎麼會在房間裏醒過來?
看著房間內的陳設,以粉紅的色調為主,梳妝台上有不少的化妝品,似乎還是女人的房間。
正在思索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了推門聲,一位長發飄飄的知性美女,端著碗白粥走了進來,見他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俏臉上流露出了驚喜交加之色。
“林燦,你終於醒了,嚇了我一跳,怎麼會昏迷到大街上?”
“蘇……蘇老師,是你救了我嗎?秦夢雅和陳初之呢?他們倆沒事兒吧!”
“她們在另一間屋子裏躺著,應該是昏迷了,沒有什麼外傷。”
蘇紫萱閃過了一抹不為人知的黯淡,展顏一笑,糾正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當老師了,你叫我紫萱就可以了。”
林燦敏銳的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於是便立刻改了口,笑著說道:“瞧我這記性,把這事都給忘了,咱們現在可是同學,你不能占我的便宜!”
“切,怎麼說我年齡也比你大,問我叫聲姐姐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