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本是秉承天地之怨氣所生,若是在戰亂年間,便會強悍無比,肆意縱橫,成為一方之災難。
可如今天下太平,人民安居樂業,怨氣逐漸減少,鬼王隻得縮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山角落裏。
但隻要有人的存在,怨氣便永遠不會根絕,當初醴泉居士深知這個道理,於是就將鬼王所化的珠子贈與林燦,便是看中了他的天分,希望能夠在後者蠢蠢欲動的時候,及時的給予鎮壓。
可是自古以來,鬼王的數量便是鳳毛麟角,往往獨霸的一方地盤,根本不會有見麵的機會,更別說相互吞噬了,不說是開天辟地的頭一遭,但絕對是少之又少。
在林燦無意中的行為下,製造出了個前所未有的怪物。
鬼王的模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成了個相貌威嚴的女人,雖然身為鬼怪,但卻沒有任何陰冷的感覺,相反有種君臨天下,令人主動臣服的氣質。
四周躲藏在白霧中的冤魂,紛紛俯首跪祈,如同潮水般跪拜了下去,齊刷刷的高喊道:“恭迎鬼帝!”
林燦心中苦笑連連,萬萬沒想到,終日打雁,反倒被雁啄瞎了眼,虧他還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沒想到被對方給耍的團團轉。
鬼帝手掌一揮,鋪天蓋地的黑氣從他的掌心中湧了出來,所有的冤魂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身體開始快速膨脹,同時還增添了堅韌的盔甲和刀兵。
“給我殺!”
鬼帝一聲號令,冤魂們如同潮水般蜂擁而至,林燦故技重施丟出了閃電符,可是有了盔甲作為阻擋,造成的傷害和撓癢癢差不多。
失去了最強悍的手段後,林燦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戰之中,就算是竭力反擊,能夠打散幾個冤魂,但隻要鬼帝大手一揮,立刻就會恢複,重新投入戰鬥。
他一個人就像麵對著一支軍隊在戰鬥,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更何況這些凶悍的冤魂,稍不留神,便會萬劫不複。
罐子中的孫敖,搖頭歎氣不已,眼神中露出了絕望,無奈的說道:“看來真的要死在這個地方了,真是不甘心!”
……
年關將至,人們變得有些心不在焉,討論的話題也從日常的工作,變成了即將到來的新年。
對於這個十幾億人口的大國來說,即將到來的春節是最隆重的節日,身在他鄉的旅人,期盼著回家的路。
“我說怎麼一早就聽到喜鵲在枝頭叫,原來是沈老板您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葉夢悅身穿紅色的大衣,留著大波浪的長發,年近四十的她眼角有了不少的魚尾紋,但是憑借著姣好的容貌和風韻猶存的氣質,仍然是不少人眼中的香餑餑。
沈傑隨手在她鼓囊囊的胸口上摸了一半,嬉皮笑臉的說道:“你這裏麵該不會是塞進去了半個足球吧?”
葉夢悅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撒嬌的說道:“沈老板老是喜歡開玩笑,有多大你還不清楚嗎?”
沈傑放肆的揉了幾下,收回了手掌,從房間裏瞟了幾眼,好奇的問道:“今天怎麼這麼冷清,你手下的美女們呢?”
葉夢悅憑借著過人的姿色,曾經是建寧市大名鼎鼎的交際花,後來隨著年紀增長,沒有像很多同行一樣,換個身份找老實人接盤,而是不甘寂寞地經營起了一家會所,依靠積累的人脈,做的是風生水起,成功完成了轉型。
她故作哀怨地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大家都是淪落人,平常過得不容易,好不容易到了年關,我提前讓她們放假回家和家人團聚。”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人情味的好老板。”
葉夢悅裝作聽不出他話中的諷刺,笑眯眯的說道:“畢竟我也是從那一步走過來的,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嘛!”
沈傑撇了撇嘴,嘿嘿笑道:“我就喜歡你這一點,逛個窯子還能聽出大道理來,改天我都要帶課本來做筆記了。”
葉夢悅捂嘴嬌笑,在他身上捶了一拳,嬌嗔的說道:“沈老板又拿人家開玩笑。”
沈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說道:“你這裏姑娘都走了,還怎麼招呼客人?”
“不是還有我麼?”
葉夢悅捏起桌子上的櫻桃,順勢在他大腿上坐了下來,送入到了他的嘴裏,吐著香氣暗送秋波的說道:“我可是很期待著和沈老板再度春風。”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這種在風流場上廝混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手,輕而易舉間就撩撥的沈傑心裏直癢癢,大口的喘著粗氣,差點把此行的目的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