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陽氣同樣很麻煩,你就乖乖老實會兒吧,這要是著急了,去廚房找根黃瓜。”
新恒澤惠幽怨的瞟了他一眼,但更多的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開玩笑,上次九死一生的險境,她大膽的將力量重新還了回去,算是結下了患難交情。
這段昏迷的時間,她盡心竭力的照顧,林燦醒來以後,默契的沒有提以前的事情,算是一筆勾銷吧。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島國這邊也流行過節,有廟會之類的,要不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林燦身體狀況仍然非常糟糕,原本不想出門,可老是在房間裏呆著,他感覺挺憋悶的,想了想於是答應了下來,決定出去走走。
新恒澤惠高高興興的上了樓,取下了一件厚厚的貂皮大衣,林燦在交手的過程中,被寒氣給感染了,身體非常的畏寒,不能見半點寒風。
島國的文化大多數是新恒澤惠祖先那一代帶來的,保留有濃濃的中華風,新年的第一天同樣是個很重要的節日,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身著新衣的男女孩童,開心的跑來跑去,廟會上各種各樣的小吃和雜耍,如果不是語言的差異,幾乎與國內沒有什麼差異。
這也勾起了林燦思念的情緒,當初說好要趕在新年前回去,如今卻是爽約了,雖然在醒來之後,已經通過了電話,但心中的牽掛仍然放不下。
新恒澤惠察言觀色的本領登峰造極,看出了他內心的想法,情緒突然有些低落,輕聲的問道:“你要準備走了?”
林燦不想隱瞞,點了點頭,說道:“來這裏的凶手已經找到了,卡特琳娜先一步回去複命,我也不能再耽擱了,黑袍人說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肯定和國內脫不了幹係,我必須要追查到底。”
新恒澤惠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可聽他親口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些失落,漂亮的桃花眼中,閃過了一抹極為隱晦的厲色。
她收斂得很好,可林燦對她太了解了,抬手將她擁入懷中,笑著說道:“不要動什麼歪心思,挪移陣已經被我摸透了,不會再起什麼用。”
新恒澤惠抬起了頭,神色中寫滿了倔強,不服氣的說道:“我還有其他的手段,大不了把你的四肢全都打斷,然後照顧你一輩子。”
林燦捏了捏她的鼻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沒必要這麼狠毒吧,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都這麼多天了,好歹是一輩子的恩情。”
“哼,我不管那麼多,我得不到東西,其他人也別想要!”
新恒澤惠眼神中露出了凶色,固執的說道。
林燦翻了個白眼,耐心的勸解道:“強扭的瓜不甜,就算留下來,到時候痛苦的也是我們兩個人,何況這麼近的距離,坐飛機一會兒就到了,隨時都可以見麵的。”
新恒澤惠沒有接話茬,一雙漂亮無比的桃花眼滴溜溜的轉著,心中悄悄的在算計著什麼主意。
林燦已經表明了態度,喋喋不休地說更多沒什麼意義,便把注意力轉向了熱鬧的廟會,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兩人悠哉悠哉的逛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人群中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已經悄悄的盯上了他們。
“看清楚了沒有?就是那兩個人!”
渡邊曉躲在小吃攤的後麵,抬手指了指,壓低了聲音說道。
在他身旁是個滿臉傷疤的彪悍男子,擁有一雙老鷹般的銳利眼睛,僅僅看了一眼,便將兩人的外貌記在了心中,抬手伸出了五根手指頭晃了晃。
“五十萬?”
“不是,五百萬!”
渡邊曉神色一愣,吃驚的說道:“你這價格太離譜了吧,不過浪費你一顆子彈而已,怎麼不去搶劫?”
傷疤男麵無表情,轉身便要離開,渡邊曉趕忙攔住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行!你贏了,趕緊動手吧,我不想看到他們倆走出這裏!”
傷疤男嘿嘿一笑,提起了腳邊黑色的箱子,繞路超過了兩人,找了個隱蔽的包廂,從箱子裏麵取出了複雜的零件,飛快地組裝成了一把狙擊槍,校正了角度以後,瞄準了林燦的腦袋。
砰!
加裝了消音器的槍口,沒有傳出太大的噪音,輕而易舉的就淹沒在這喧鬧的人海中,淩厲的子彈劃破了空氣,直奔要害腦門而去。
傷疤男久經沙場,在扣下扳機的時候,就已經目標死定了,根本懶得去看,低頭收拾起了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