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天不隨人願,自打趙敏離開了建寧市,黑鷹組織好像也在刻意的避著他,將靠近他的勢力通通收縮了,打聽了許久,什麼有用的也沒找到。
如今好不容易在島國,好不容易遇到了黑鷹組織的人,可沒想到什麼也沒問出來,心中失落交加,眼前頓時發黑,雙腿不停地打擺,差點暈在地上。
幸虧他及時反應了過來,立刻站直了身體,抬高了聲音說道:“這次的事情就先算了,以後我再找你們算賬!”
塔克米爾心慌意亂,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帶著手下匆匆離開了。
遠遠圍觀的島國修煉者,彼此對視了一眼,看了看地上深不見底的坑洞,更加沒勇氣上前找麻煩,竊竊私語的嘀咕了幾句,紛紛作鳥獸散。
林燦體內如潮水般的疲憊紛紛湧來,在末法的時代,靈氣稀薄的堪稱恐怖,動用全部力量進行戰鬥,花費的代價實在太大了,這會兒後遺症湧上來,再也支撐不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新恒澤惠眼疾手快,即使從背後扶住了他,幽幽的歎了口氣,神色中露出了掙紮不定,最終還是將他給扶了回去。
就像林燦曾經說的那樣,隻要心軟了一次,再想硬起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
呼嘯的寒風不斷的吹著,一場大雪過後,氣溫下降的厲害,但是居然出現了連續的豔陽天,明媚的陽光灑落在大地上,一點也找不到冬季的酷寒。
寒不悔眯著眼睛靠在牆邊,他剛過完47歲的生日沒多久,按照現在社會的發展來看,四五十歲仍舊處於壯年,但他看上去比普通人要憔悴的多,雙鬢早早的冒出了白發,乍看和六七十歲的人差不多。
之所以會是這樣,背後當然有原因,他命不好,出生在窮苦人家,孩子多養不活,於是就送到寬裕家裏當仆役。
這在舊社會是常見的事情,現在社會雖然不多了,可幾十年前在比較貧困的地方,依然還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輾轉了幾次以後,他就來到了寒家,按照大戶人家的規矩,買來的仆人都沒有名字,於是就給他賜了個名字叫寒不悔,寓意入了寒家的門,此生不要再後悔。
當然他沒有後悔,這一呆便是四十年,當初的懵懂兒童,熬成了兩鬢斑白的老頭,年輕時幹的體力活太多,所以就遠比同齡人要顯老,幸好這幾年慢慢有所改善,不用再下苦力氣,混了個管事兒的職位,做些跑腿的工作,他就已經很滿意了。
“不悔叔?你怎麼來了?”
溫暖的陽光照著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了驚喜交加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笑容,規規矩矩的先行了個禮,而後才笑吟吟的說道:“大小姐,好久不見啊!”
寒瓜連忙伸手扶住了他,嗔怪地說道:“您老人家還跟我客氣什麼,來之前怎麼不打個招呼,快進來坐吧。”
她一邊說一邊推開了門,將老人請了進去,親昵地攀談了起來。
寒家大小姐脾氣刁鑽古怪這在修士界是出了名的,但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在寒家內部下人的風評中,她的口碑相當好。
這其實不難理解,寒瓜的母親原本就是下人出身,所以才導致她在家中並不得寵,甚至可以說是飽受歧視,如果不是憑著超乎尋常的天賦,多半也早早作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而隨便找了個人家嫁了。
在這種情況下,寒瓜不得不變得刁鑽古怪,以此為外衣來保護自己,但實際上如果褪去了這些,她不過隻是個單純的小女孩而已,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加倍的報答人家,從來不顧忌什麼主仆之分。
寒不悔比寒瓜的母親要大上幾歲,兩人曾經是熟識,看在這情麵上,他曾對年幼的寒瓜有過不少的照顧,為此遭受了其他人的刁難,早早的落下了一身病根兒。
但好心終歸有好報,誰能料想得到當初備受欺淩的小女孩會一飛衝天,成為寒家家主的不二之選?
寒不悔因此跟著沾了光,從繁重的雜務中解脫了出來,調換了個輕鬆的管事職務,當然這麼做也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寒暄問過近況以後,還不回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認真無比的說道:“大小姐,我此番前來是請你回去的,家主……病重了!”
“什麼?”
寒瓜一下子站了起來,神情中充滿了驚訝,堂堂魔道會的第一高手,怎麼會突然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