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鄭奇人到中年,身材也走了形,可是在黑白兩道中摸爬滾打了多年,被他練就出了一股子狠勁兒,下手沒有章法,但是招招奔著要害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牢牢占據了上風,將對方按在地上亂拳毆打。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負責警衛的保安又不是聾子,趕來後將兩人給拉開,島田武誌被打得鼻青臉腫,又怎麼能夠咽下這口氣,指手畫腳的讓保安幫忙。
一邊是老板的公子哥,另一邊則是寄人籬下的可憐蟲,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保安們一擁而上,鄭奇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難敵四麵八風的拳頭,隻能蜷縮在一起,緊緊的護住了頭部。
“住手!”
一聲冰冷的厲喝在眾人耳邊響起,所有人都像是見了貓的老鼠,立刻就蔫了三分,停下了手乖乖的站在一旁,就連叫喊的最囂張的島田武誌也不例外。
新恒澤惠大步的走了過來,望著地麵上滿身是血的鄭奇,黛眉擰成了疙瘩,冷冷的喝問道:“誰讓你們動手打人的?”
保安們麵麵相覷,低著腦袋不敢說話,島田武誌知道躲不過去,於是挺身而出站了出來,惡人先告狀的說道:“這個混蛋最近吃錯了藥,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他突然撞在了我的身上,還動手打了我,幸虧保安們及時趕來,不然我恐怕要被打死了。”
他的話半真半假,把動手的責任統統推到了鄭奇的身上,隻是一來他的確受了傷,再加上最近鄭奇的臭脾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的話的確有幾分說服力。
保安們紛紛點頭附和,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趕來的時候,的確看到島田公子正在被攻擊,所以才會出手相助。”
新恒澤惠當然不相信真相會是這樣,她對於鄭奇了解的很清楚,這家夥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除非被逼到了無奈的境地,否則絕對不會幹這種貿然挑釁的事情。
但心中清楚是一回事兒,但真要是想挖掘出真相的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她可沒有那份閑工夫,清了清嗓子,不鹹不淡的說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內訌的事情了。島田武誌,大阪那邊需要一個部門經理,你過去磨了一段時間吧,這是你父親的意思。”
島田武誌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反抗父親,但是對眼前這個女人,卻是忌憚到了極點,隻能接受這種類似於流放的處罰。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人已經傷得這麼重了,把他送到醫院去,好好照顧!”
警衛們如獲大赦,急忙跑過去把親手打傷的鄭奇,架著抬進了醫院裏。
新恒澤惠自以為處理的沒有問題,畢竟主動挑釁的島田武誌,已經受到了懲罰,隻是她沒想到的事,這件事情成為了一個導火索,徹底的點燃了鄭奇心中積攢已久的不滿和憤怒。
……
東京是作為一流的繁華城市,人口的密集程度相當高,社交媒體同時也很發達,除了各種正當的媒體機構外,還有數量龐大的花邊小報,滿足著人們追逐獵奇的心理。
馮凱作為苦逼的實習生,每天繁重的工作就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很少關注這些,但最近卻不得不把主流的報紙都買上一份,扛回到家裏去。
這當然是卡特琳娜的要求了,初來乍到就吃了個大虧,她心中憋了股火氣,沒有向總部求援,而是發誓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用渡邊曉這個叛徒的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吃一塹長一智,她對東京人生地不熟的,貿然行動就是送死,於是決定從新聞消息入手,看能不能捕獲些什麼情報。
可是這位大小姐明顯是太理想化了,報紙的主流受眾,都是些普通的老百姓,誰會對黑幫的事情感興趣,所以幾天看下來,各種出軌的花邊緋聞不少,但真正有用的沒有幾個。
“哎,可惡,難道就沒有點有用的消息麼!”
卡特琳娜把報紙拍在了桌子上,氣哼哼的說道。
馮凱望著出現裂紋的餐桌,心疼得直咧嘴,到退房的時候,房東肯定要扣押金了,這可都是他的血汗錢啊!
為了避免這位大小姐再有什麼過激反應,他急中生智,想起了無意間聽到同事交談時,說起的小道消息。
“在郊區的小梅山下,聽說最近來了個魔術師,外號居然叫做超能力殺手……”
卡特琳娜不用任何思索,就無比的確定,這百分百是個陷阱,等著她往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