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讓林燦心中倍感難受,在不知不覺中,兩個年頭已經過去了,無數個日夜辛勤的努力,甚至九死一生飽經磨難,每次經曆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
現如今竹籃打水,變成了一場空,感受著體內空落落的感覺,他的失落中交織著痛苦的感覺,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很難會明白。
但正是經曆過了那麼多風雨,同時給予了林燦強大的內心,失落和悲痛過後,很快冷靜了下來,認真的觀察起了四周。
鐵籠子似乎在一間昏暗的房子中,燈光異常的暗淡,周圍的牆壁上麵刻畫著粗糙的簡筆畫,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似乎非常的簡單。
更遠一些的地方,因為光芒太暗的關係,看的不太清楚。
林燦試探性的喊了幾聲,結果卻如同石沉大海,除了他的聲音在來回回蕩,再沒有任何動靜。
他的手腳被結實的麻繩捆綁在一起,放到以前他輕而易舉的就能掙脫,但如今沒了力量,隻能任由這麼綁著。
百無聊賴之下,他看起了牆上的壁畫,本來隻是抱著打發時間的心態,但是仔細看了片刻,眉頭不知不覺中緊皺了起來。
壁畫的內容非常的簡單,線條沒有任何的講究,就像是胡亂的塗鴉。
林燦力量被吸取幹淨了,但是見識和眼力還保持著,作為天符宗唯一的傳人,瘋道人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當初留下的符種中除了修煉方法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知識。
在他境界還弱的時候,出於保護的目的,這些東西都處於封印的狀態,避免被像法印和尚這種心懷不軌的人,窺探到其中的秘密。
隨著境界的不斷增長,尤其是在進入摶氣境界以後,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符種中的秘密已經不再向他隱瞞,而是盡數的敞開。
所以他雖然隻有摶氣境界,但實際上純論眼界的話,不比先天大能要差,甚至在某些特殊的方麵,還要稍稍的勝過一籌。
雜亂無章的簡筆筆畫,任何人來看都摸索不出什麼端倪,但是林燦敏銳地在邊角的地方,察覺到了與眾不同的東西,手指在地上寫寫畫畫,似乎在推演著什麼。
咚!
黑暗中響起了沉悶的聲音,在極遠處照進來了一縷光,同時還伴隨著徹骨的寒風。
林燦以往境界尚在,對於寒暑並不畏懼,但是如今失去了力量,比不上從前,狠狠的打了個哆嗦,蜷縮在了一起,眯著眼睛望向了光芒的來源。
新恒澤惠扭動著纖細的蠻腰,如同穿過花叢的蝴蝶,帶著撲鼻的香氣,翩翩而至。
短短一段時間不見,她從內而外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說以前是個妖豔惹火,帶著刺兒的緋紅玫瑰,如今更像是手握大權,君臨天下的女王,僅僅不過看上一眼,就有種忍不住屈膝下跪的衝動。
“嘻嘻,醒的挺早嘛,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新恒澤惠大搖大擺的在鐵籠外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微笑著說道。
林燦心中氣急,撇過了頭,懶得接這個話茬,渾然當做沒聽到。
新恒澤惠黛眉一挑,起身來到了鐵籠旁,勾了勾手指,林燦的身體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不受控製的飛了過去。
“你敢不把我放到眼裏,找死不成?”
林燦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不屑的意思,已經表露無遺。
新恒澤惠麵色一沉,掐住了他的脖子,掌心用力收緊。
林燦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無比,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突起,牙齒咬得嘣嘣響,足以見他忍受著何等的痛苦。
但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沒有屈服,眼神中除了不屑之外,更多了蔑視。
新恒澤惠氣急敗壞,掌心加大了力道,她要倒要看看對方能撐多久。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因為劇烈的疼痛和缺氧,林燦的臉色已經從通紅變成了不正常的蒼白,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隨時可能會窒息而亡。
最終新恒澤惠鬆開了手掌,狠狠的將他摔到了地上,麵色陰鷙的問道:“好硬的骨頭,你難道真的不怕死?”
林燦像是個離開水的魚,抱著脖子大口的喘息著,良久以後才恢複了說話的力氣,緩緩的說道:“人怎麼可能不怕死?但是我知道既然在昏迷的時候沒有殺我,那麼就絕對是有目的,不會在這時候動手。”
新恒澤惠盯著他看了許久,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狼狽無比,渾身上下衣衫不整,嘴角還有極度缺氧造成麵部肌肉抽搐,而流出的口水,但是淡定自若的風度,竟然隱約讓她有種折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