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雅麵色憋得通紅,但是依舊沒有屈服,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艱難的說道:“不要白日做夢了,你盡管殺了我,林燦會給我報仇的,到時候你全家上下,連隻狗都跑不了!”
汪山陷入到了歇斯底裏的瘋狂中,哪裏還顧得上考慮以後,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脖子,紅著眼睛喝罵道:“臭婊子,閉上你的嘴,有種就讓臨滄那個王八蛋來呀,一命換一命,誰怕誰?”
他情緒激動之下,緊緊的抓住了情況下的脖子,後者沒有辦法呼吸,憋得麵色青白一片,像是離開了水的魚。
陳初之嚇了一大跳,聲色俱厲地喝道:“汪山你瘋了不成?有什麼條件好商量,我們沒有必要這麼兩敗俱傷的!”
汪山神色依舊癲狂,但是手掌還是鬆開了些,畢竟螻蟻尚且貪生,他又怎麼想自尋死路?
“趕快寫合同,再繼續拖延時間,小心我手下無情!”
陳初之不敢在刺激他的情緒,揮筆寫下了股份轉讓書,經曆過了風雨後,她也想得很清楚了,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但是人生的知己朋友千金難買。
終於拿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雖說依靠的是不光彩的手段,但是他神色中露出了難以壓抑的激動。
這不僅僅隻是陳氏集團,更是代表著他通過了試煉,偌大一個汪家即將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想到那樣的風光和榮耀,哪怕是心思陰沉的他,忍不住激動得渾身發抖。
“此地不宜久留,否則夜長夢多!”
林夕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地提醒道。
汪山神色一正,讚賞的看了她一眼,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好,既懂得忍耐,又知道進退,關鍵時刻還能夠出謀劃策,之前雨中的那句戲言,逐漸有了想實現的想法。
他將這些複雜的念頭暫時驅逐出了腦海,以秦夢雅為人質,在手下麵的簇擁之下,離開了陳氏集團的大樓。
大雨越下越急,天空之上隱約傳來了電閃雷鳴的交錯聲,汪山深深的明白功虧一簣的道理,所以在此時提高了萬分的警惕,沒有貿然的進入大雨中,而是吩咐手下將車子開來。
陳初之眼見他們要逃走,心中不禁著急,高聲的質問道:“汪山,你的條件我都已經答應了,什麼時候放人?”
“哈哈,等我安全了以後,自然會放人的,你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這種敷衍的借口,騙騙小孩子還差不多,陳初之氣的是渾身發抖,怒聲的罵道:“你這個混蛋不講信用!”
蕭風睚眥欲裂,一馬當先帶著手下的兄弟準備翻臉,給這些言而無信的小人點顏色瞧瞧。
汪山早有準備,大手一揮,帶來的手下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
在黑洞洞的槍管之下,所有人的身體僵住了,他們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但不是刀槍不入的鋼鐵俠。
汪山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來,帶著秦夢雅進入了車廂中,望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背影,蕭風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氣惱難當地說道:“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早知道不該相信他了!”
陳初之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實在怪不得蕭風,對方手中有人質,投鼠忌器沒有太好的辦法。
“該死的,林燦的電話在這個時候居然打不通,否則他要是在這裏,肯定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不然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遺憾了。
黑色的轎車消失在了雨幕之中,汪山鬆了口氣,雖然過程曲折了些,甚至到最後不得已使用了鋌而走險的辦法,但是總算結局還是好的,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看著手中的股份轉讓書,他嘴角笑開了花,陳氏集團是否能夠維係下去,他並不怎麼關心,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關心的是汪家的繼承權。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下一步去哪裏?”
駕車的林夕扭過了頭,開口問道。
汪山經此一役,可謂是心力交瘁,懶洋洋的躺在座椅上,隨口說道:“先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再從長計議。”
他扭頭瞟了一眼身邊的秦夢雅,冷笑著威脅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想繼續為難你們,不要逼我鋌而走險。”
秦夢雅捂著通紅的脖子,沒有說話,窗外大雨滂沱,車門又是反鎖的,她逃不出去。
雖然身陷匪窩之中,但是她保持著足夠的冷靜,直覺告訴了她,如同天神般的男人,不會坐視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