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眯著眼睛望向了前方,小巷中一片漆黑,這條路沒有幾個人知道,更何況還下著雨,他自嘲的一笑,酒喝的太多,竟然產生了幻覺。
他艱難的爬了起來,還沒走上幾步,突然一個黑洞洞的槍管,頂住了他的腦袋。
醉漢迷迷糊糊的酒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瞪圓了眼睛一看,整個後背的汗毛全豎了起來。
黑暗的小巷中,站著數不清的人影,一身披著黑色不反光的雨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形如鬼魅。
“隊長,這家夥怎麼處理?”
蕭風瞥了眼爛醉如的
把他扔到一旁,順便讓他老實點,別說不該說的話。”
小戰士抱著槍拖著醉酒的壯漢,來到了旁邊的角落裏。
淅淅瀝瀝的雨中,所有人的身體挺直的像是永不彎腰的白楊樹,雨水打濕的頭發和臉頰,但是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們就像沉默的鋼鐵衛士。
劈啪!
耀眼的雷光點亮了整個辦公室,汪山望著一臉認真的陳初之,嘴角露出了嘲弄之色,不屑的說道:“到了現在為什麼你還有這種天真的想法,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還有什麼底牌,林燦嗎?可惜他現在不可能會過來,真是讓你失望。”
陳初之眨了眨眼睛,指著地上昏迷過去的女秘書,淡淡的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既然可以背叛我,為什麼不可以背叛你?”
汪山心中一緊,叛人者人恒叛之,但是立刻就冷靜了下來,不屑的說道:“在我麵前玩弄挑撥離間的手段,你還太年輕了點,她的一舉一動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背叛我的。”
他的話中氣十足,隻是語氣中怎麼聽都透露出一種色厲內荏的味道,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話,安靜的連廊裏,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老大不好了,樓外來了群拿槍的陌生人,兄弟們根本不是對手,已經快頂不住了。”
汪山大驚失色,一把揪住了跑來報信的手下,神色猙獰的喝問道:“把話給我說清楚,哪裏來的人?”
手下渾身上下淋得像是落湯雞,臉上還帶著未幹的血跡,別提有多狼狽了,他聲音中帶著哭腔,委屈無比地說道:“老大,我真的不知道人是從哪裏來的,他們就跟鬼差不多,悄無聲息的就摸了過來,損失了好幾個兄弟後,才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汪山氣的是咬牙切齒,但心中清楚錯不在他們,扭頭望向了陳初之,神色猙獰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耍了什麼手段?”
陳初之嘴角上揚,戲謔的說道:“你不是對我的舉動了如指掌,何必來問我?”
汪山臉色一黑,來不及和這個女人計較,轉過頭厲聲的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不知道,數量實在太多了,最少也有上百號人,而且還持有槍械。”
手下為了掩蓋自己的無能,刻意的誇大了對方的人數,當然這和夜色較黑,看不清楚也有一定的關係。
汪山心涼了半截,甭管是從哪兒鑽出來這麼多人,但是各個持有槍械,就遠不是他手下的人能夠對付的。
果真如他預料的那樣,在槍聲響起後,雙方的戰鬥幾乎是一邊倒的形勢,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中響了起來。
汪山急中生智,顧不上那麼許多,惡狗撲食般地跑上了陳初之,隻要能夠控製這個女人,就還有翻盤的希望。
陳初之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她以身為餌,已經料到了這個可能,推開了麵前的落地窗,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可是將近50層的高樓,別說是血肉之軀了,就算是鐵疙瘩也要摔成碎末。
可就是這麼一條死路,居然還有人前仆後繼,秦夢雅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來到落地窗前,縱身也要往下跳。
汪山心中已經回過了神,甭管這是條死路還是活路,如果手上要是一個人質都沒有,接下來無法脫身。
他眼疾手快,抓住了秦夢雅的腿,將她從空中強行拖了回來。
“兩個臭娘們,真是一個比一個瘋!”
他抱怨的話音未落,辦公室的大門就被踹開了,蕭風身披黑色雨衣,一馬當先的衝了進來,手中的槍口對準了汪山,聲色俱厲地喝道:“所有人通通抱頭蹲下,否則別怪子彈不長眼睛。”
汪山一把抓過了秦夢雅,拿她當起了人肉盾牌,囂張無比地喊道:“有種你就開槍,我看殺了這個女人,你們怎麼向林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