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建立目的,隻是為了自給自足,不對外銷售,奈何椅子的質量太過硬了,舒適度極佳,坐上五六個小時,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感,有段時間甚至不少人為此慕名跳槽而來。
這把陳初之專用的總裁辦公椅,就是所有椅子最初的藍本,除了用料珍貴之外,更重要的是陳氏集團財大氣粗和蓬勃發展的象征。
如今卻落入了他人之手,一如集團現在麵臨的窘況。
汪山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望著靠窗而立的陳初之,眯著眼睛笑道:“孫猴子再怎麼跳,最終還是要落入如來佛的手掌心。”
陳初之望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玻璃上,神色中帶著落寞,沒有失敗者的沮喪和撕心裂肺,更多的是一種詭異的平靜。
“我很好奇,為什麼公司的所有運作,你好像都提前知道,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汪山得意的一笑,指了指沙發上的秦夢雅,嬉笑著說道:“她是我安插的奸細,你的所有動作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陳初之翻了個白眼,她們倆已經“坦誠相見”過了,從身體到心理都有了深入的了解,兩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何來背叛之說?
秦夢雅更是冷笑不語,甚至連辯解的心情都沒有,像是馬戲團的觀眾,盡情的欣賞著小醜的表演。
汪山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有些羞惱,拍了拍手,抬高了聲音,說道:“進來吧,還躲在外麵幹什麼?”
所有人的眼神齊刷刷的望向了辦公室的大門,對於這個隱藏極深的奸細,兩女費盡心機也沒能找到,她們都很想知道到底是誰。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門推開了,走進來了個意想不到的身形。
“是你?”
陳初之眼神銳利如針,聲音罕見的走了腔調,足以見內心的憤怒和驚訝。
秦夢雅表情中同樣流露出了驚愕,隨後更多的是恍然大悟,賊喊捉賊,又怎麼可能抓得到?
女秘書一身剪裁合體的小西裝,斜垂的劉海和大大的黑框眼鏡遮住了半張臉,常年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她的身體下意識的微躬著,等待著隨時可能到來的命令。
她是整個陳氏集團中,最不顯眼的人物,甚至知曉她名字的都寥寥無幾,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她隻是陳初之的眼睛和嘴巴,負責傳遞著所有的命令,所以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帶來的震驚可想而知!
陳初之少有的露出了怒色,哪怕當初親弟弟陳東鳩占鵲巢,她隻是將對方冷酷的打入了萬丈深淵中,沒有過多的悲傷和失落。
女秘書是她一手挑選提拔的,跟了她足足六年的時間,雙方配合得異常默契,就像是手腳般,任何事情都沒有隱瞞,可謂是推心置腹。
她付出的一腔真誠,卻遭到了無情的背叛,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女秘書不敢麵對她的眼神,撇過了腦袋,低著頭不說話。
陳初之俏臉如同萬載寒冰,氣得渾身發抖,尖著嗓子嗬斥道:“把頭抬起來,我自問對待手下不薄,為什麼要吃裏扒外?”
女秘書垂下來的劉海遮住了大半的臉,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良久以後帶著哭腔的說道:“是我對不起你,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你不論打我罵我還是殺了我,我都絕無怨言。”
“可你總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
女秘書嘴唇顫抖著,嗓子眼像是塞了塊棉布,努力了半晌沒能張開嘴巴。
汪山嘿嘿一笑,接過了話茬,麵帶嘚瑟的炫耀道:“你也別逼她了,我來告訴你原因吧。她的弟弟染上了賭癮,輸的傾家蕩產,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在一次搶劫的過程中,失手殺了個流浪漢,湊巧被我的手下給看到了,她為了保護弟弟不坐牢,就答應幫我傳遞情報。”
他越說越得意,伸手在女秘書的臉上摸了摸,嘻笑著說道:“這女人真是傻的透頂,你弟弟賭博和殺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天下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
女秘書睜大了眼睛,神情一下子崩潰了,撕心裂肺的大吼道。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要害我弟弟,他跟你無冤無仇!”
“嘿嘿,陳初之對你有大恩,你不一樣背叛了她?”
“這……”
女秘書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了,張牙舞爪的要和他拚命,可惜她一個人勢單力薄,被周圍虎視眈眈的壯漢一巴掌拍在了後頸上,昏迷過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