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血的刀子頂在脖子上,她嚇得幾乎丟了魂,絲毫也不複之前的威風,跪在地上驚慌失措的求饒了起來。
夏冬雪眼神中閃過了猶豫,往日的畫麵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眼前的女人雖然氣量狹窄,但曾經待她確實不錯。
“你心軟了?別忘了她是怎麼對待你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安靜的大廳內,突然想起了冷漠的聲音,不知何時大廳的沙發上多了個女人,手裏拿著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冷嘲熱諷的說道。
夏冬雪神情寫滿了憂鬱,遲疑不定的說道:“她畢竟幫過我很多忙……”
“可笑之極!”
女人翹著二郎腿,冷笑著說道:“這個女人雖然又蠢又笨,但是她說的有句話,卻讓我感覺很正確,如果原諒有用的話,這世界上還需要槍和法律?如果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這個陰謀,在來的路上給了你把刀子,現在的你被這頭肥豬壓在身下,可憐而又無辜的呻吟著,而這個女人快樂的享受著你的痛苦!”
她的話像是來自於西伯利亞的寒風,一下子吹涼了夏冬雪的心,她神情一下子堅定了起來,拿著匕首的手也不再顫抖。
桃姐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為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反倒是成了催命符。
生死一線之間,她顧不上那麼多,跪在地上瘋狂的求饒,鼻涕眼淚全都流了下來,哭喊道:“冬雪,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淒厲的聲音戛然而止,鮮血順著唇角不斷的滴落,眼睛瞪得溜圓,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死在“玩偶”的手中。
一連殺了兩人,夏冬雪臉色一片煞白,五髒六腑中如同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哇哇的幹嘔了起來。
女子微微一笑,倒了兩杯鮮紅如血的紅酒,走到了她的跟前,笑眯眯的說道:“喝了這杯酒,慶祝你的新生吧。”
夏冬雪表情一愣,隨後沉默了下去,連續殺了兩個人,胖子的身份雖然不明,但肯定不好惹,在這個輿論一邊倒的風尖浪口,她死刑肯定是跑不掉的,唯一的活路就隻能依靠眼前這個神秘的女人了。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的太急的緣故,被嗆得連連咳嗽,鮮紅的酒液順著她的嘴角灑了出來,一如嗜血的魔鬼。
女子望著她的模樣,仰天長笑了起來,深色中寫滿了,說不盡的快意。
“哈哈,我要把被你保護的人,培養成喋血的殺手,親自殺掉你,到時候你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
夏冬雪上車走了以後,林燦心中越想越不安,演唱會上的鬧劇,出現的太過莫名了,好像有雙不知名的黑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他是心急如焚,可是不知名的熏香後遺症還沒過去,眼前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別說去保護別人了,連他自己的安全都是個問題。
好不容易挨到了白凝冰趕來,一段時間不見,這位曾經英姿颯爽的女警,已經完全成為了高明的醫生,繼承了白家的衣缽,身負雲嵐宗至寶的她,甚至在某些的領域,甚至已經青出於藍,比爺爺還要強上不少。
許久未見雙方都有些唏噓,寒暄了幾句,幫林燦做了仔細的檢查以後,分辨出這是一種很罕見的動物尿液,嗅到了以後會暫時的失去視覺,但是本身沒有什麼傷害性,大約一天之後就會恢複。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盡快恢複視力?”
白凝冰略微思索了片刻,皺著眉頭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是對身體有傷害性,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等不及了,我現在就有件急事,你幫幫忙吧。”
林燦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急忙的催促道。
他執意如此,白凝冰不好拒絕,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針盒,看著明晃晃的銀針,秦夢雅坐不住了,果斷的拒絕道:“不行,不要聽他的,等自然恢複就行。”
林燦鼻子都氣歪了,沒好氣的說道:“你別在這兒添亂了,趕緊幫我恢複了視力,什麼都看不見很難受的。”
秦夢雅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等著去見那個明星呢,人家去開新聞發布會了,說不定打開電視機就能看到,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說著她拿起了桌子上的遙控器,轉播到了新聞的頻道,湊巧女播音員一臉沉重的,播報的時事新聞。
“剛才我們從警方得到消息,本市發生了一起凶殘的殺人了,其中的一名死者是明星夏冬雪的經紀人,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警方高度懷疑,作案嫌疑人是夏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