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發乎情,止於禮。
他雖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至於趁人之危,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手中掌握的力量太恐怖了,萬一要是發起瘋來,他可是招架不住,為了一時的爽快,把後半輩子都葬送了,這筆賬可不劃算。
陳初之這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之時,明媚的陽光照得眼睛微微作痛,猛的坐起了身,一摸身上的衣服不見了,頓時勃然色變,不過後來發現內衣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才微微鬆了口氣,腦海中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情,粉頰浮現了幾抹紅暈。
“這個王八蛋,巧舌如簧把我給繞了進去,什麼狗屁報答,兩次還不都是占了我的便宜?”
走到門口的林燦湊巧聽到了這句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立定腳步站了一會兒,才抬手敲了敲門,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醒了沒?身體感覺怎麼樣?”
陳初之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托你的福,一時半會死不了。”
林燦沒在意她的惡劣態度,略微頓了一下,開口說道:“你的衣服我拜托鄧文的媽媽洗了,臨時又向她借了一套替換的,不一定合身,先湊合一下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收拾好了出來吃吧。還有……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陳初之聽著他碎碎念的嘮叨,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了股暖意,以往所有人都是畢恭畢敬,驟然感受到朋友般的關懷,內心深處萬古不化的冰川,隱約碎裂了幾分。
“囉嗦!你先過去吧,我穿了衣服過會兒就來!”
當然不管心中如何,嘴上仍然還是保持著死硬的態度,不耐煩的說道。
林燦對此也習以為常了,搖了搖頭,徑直離開了。
吃早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鄧戰精神比昨天旺盛了幾分,不但健談了許多,還一口氣喝了三碗稀飯,臉色比往日要紅潤的多。
林燦心裏還記掛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趁著鄧文和母親收拾殘碟的功夫,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句村裏的情況。
果然在提到此事的時候,鄧戰表情有點不大對勁,顧左言右的轉移起了話題,打著哈哈不肯回答。
林燦見狀越發確定此事有玄機,明天就要走了,接下來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呢,他可沒時間在這兒來回跑,狠了狠心,直接拿出了殺手鐧。
“伯父,實不相瞞,我除了是鄧文的朋友之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他打了個響指,指尖跳越出了明媚的火花,刹那之間點亮了整個屋子。
鄧戰哪見過這種場麵,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張口結舌,訥訥的說道:“你……你不是人?”
林燦得意的表情凝固了,滿臉黑線的說道:“伯父,你怎麼能罵人呢?”
“可是……”
眼看老人家張口結舌急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林燦生怕有個好歹,不再繼續賣關子,信口開河的胡謅道:“你們村裏的人一上年紀,身體就莫名其妙的開始衰弱,鄧文懷疑村裏有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才特意請我過來的,不管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放心的說,我這次保證幫你把問題解決了。”
經曆了種種曆練以後,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身上自然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氣質。
鄧戰唉聲歎氣了半晌,還是沒能頂住心裏的壓力,說起一段塵封曆史的往事。
寧做太平犬,不當亂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