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沙聳了聳肩,解釋道:“切,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畢竟肚子就那麼大,一口就想吃成胖子,唯一的下場就是隻能撐死。”
白蒼河活了那麼多年,見多識廣,可謂是一點就通,馬上就明白了過來,激動萬分的說道:“凝冰體內有雲嵐宗的聖物,可以輕鬆容納天下所有的力量,如果要是得到了這神奇的丹藥,區區一點毒素輕鬆得可以迎刃而解。”
他眼神灼灼的望著林燦,居然毫不猶豫的撲通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雖然我知道這種神奇的丹藥,對於誰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但是凝冰的命同樣就隻有一次……”
不得不說,老家夥是真的能豁得出去,百十歲的人了,麵對當孫子都綽綽有餘的年輕人,都能做到這種地步。
林燦哪裏受得起這種大禮,趕忙將他扶了起來,苦笑連連的說道:“白老頭,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玩意兒對於我來說就跟個結石差不多,根本就用不上,能就能凝冰姐一命,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白蒼河感動的涕泗橫流,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萬分感慨的說道:“此種恩情,如同再造,白家上下永生永世難忘!”
“白老頭,說這些就沒意思了,凝冰姐也救過我的命,就當是還賬了。”
林燦一臉不在乎的表情,讓旁邊的時沙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她專門說出來的意思,就是想狠狠的敲白家一筆,哪曉得這個白癡,竟然無償把這麼珍惜的寶貝送了出去。
她心有不甘,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抬高了聲音說道:“先別高興的太早,剛才我就說過,這丹藥你根本就不能操控,也不是說想給就能給的。”
林燦心裏一驚,好像的確是這樣,所謂的神奇丹藥,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在身體的什麼地方。
白蒼河老奸巨猾,看出了些端倪,衝時沙一拱手,恭恭敬敬的說道:“還請時長老賜教。”
他手掌一翻,掏出了個精致的羊脂白玉瓶,堆笑著說道:“這是一瓶在下家傳的益氣丹,區區小禮,不成敬意,還請您收下。”
時沙可沒有跟他客氣的意思,一把抓在手裏,把玩了一番,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全都出去吧。”
這個要求倒也合理,修士有許多秘法不願意讓別人看到,白蒼河帶領著兒子和女兒,離開了醫務室。
“到底怎麼做才能把那個丹藥給弄出來?”
林燦等他們離開以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時沙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氣哼哼的說道:“你這個白癡,平時你那麼精明,怎麼讓這個老狐狸給耍的團團轉!”
“啊?這話是從何說起?”
時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你不會真以為那粒丹藥是結石吧?裏麵可是凝聚了兩大摶氣境界高手的力量,說句不好聽的,把白家所有的東西賣上十遍,也買不來這樣一粒丹藥!”
林燦撓了撓頭,指了指床上的白凝冰,說道:“可是凝冰姐就要沒命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哼,你真是太嫩了,說不定這根本就是白蒼河老狐狸布下的局,就是為了圖謀珍貴的丹藥。”
“不至於吧,白凝冰的下落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的,白家沒有這樣的手筆,更何況就算再傷心病況的人,也不可能拿自己最疼愛的親人作為誘餌呀。”
林燦滿是不信,作為整個事件的親身參與者,他很清楚整個過程有多麼的艱辛,假如是稍有不慎,不但白凝冰有生命危險,整個白家也要被臭名聲給壓垮,這種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的蠢事,他不相信有人會去幹。
時沙見他固執己見,鑽進了牛角尖,想要說服也不可能,撇了撇嘴巴,獨自生悶氣。
“你之前說的方法還沒告訴我呢?”
救人如救火,林燦顧不上跟她置氣,主動開腔問道。
時沙心裏本來挺惱火的,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頓時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她要讓白老狐狸,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麵帶著壞笑,嘰裏呱啦的趴在林燦耳邊說了一通。
後者越聽表情越不對勁,到了最後更是張大了嘴巴,張口結舌的說道:“這……這麼做不太好吧?”
時沙聳了聳肩,幸災樂禍的說道:“辦法我是告訴你了,具體到底救不救,就看你自己了。”
林燦眼睛瞟向了病床上的白凝冰,心中進行了再三的思想鬥爭,毫無疑問還是救命占據了上風,咬了咬牙,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語氣,悲壯無比的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豁出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時沙在旁邊看得直撇嘴,嘟囔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麼說來的話,算上上次在破瓦房,我已經是第二次幫你拉皮條了。林燦,你以後要是敢幹對不起我的事,我就一定要殺了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