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產生心結,林燦鬆了口氣,以前他也曾經為這個問題而迷茫過,但世間的不公平事情有太多了,他不是萬能的上帝,管不了那麼多,隻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照顧好身邊的人,就已經是萬幸了,至於其他人的命運,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戰場打掃幹淨以後,眾人重新聚集在內屋,和之前吃飯時輕鬆相比,氣氛更加的凝重了幾分。
“你們怎麼和卡其部落的人,成為了敵人?”
泰戈率先開口問道,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問題相當的重視,說話時神情異常的凝重。
大家把目光都望向了林封,後者麵露尷尬之色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反複強調了自己是被迫無奈的。
他的善惡不好評論,或許最初淪落到任人操控的傀儡,的確是令人可憐,但後來為虎作倀,也是自作自受。
可出乎預料的是,泰戈聽完之後,不怒反喜,拍手大笑了起來。
“這實在太好了!”
麵對眾人疑惑不解的神色,他也不賣關子,直接解釋了起來。
“你們有所不知,這卡其部落是塔斯爾部落的爪牙之一,我們如果貿然接近塔斯爾部落肯定非常的紮眼,容易引起懷疑,但是如果能夠混在卡其部落中,安全係數就會大大增加。”
蕭風聽得眉頭緊鎖,攤手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們和卡其部落已經徹底翻臉了,現在見麵肯定拚得你死我活,還怎麼混入其中呀?”
泰戈打了個響指,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露出了陰狠,冷冷的說道:“當然是殺到他們願意為止!”
……
距離拉巴城外約有十公裏的地方,有一片綠蔭小洲,麵積雖然不大,但是在黃沙漫天的沙漠邊緣,屬於難能可貴的好地方,更別說在距離綠洲不到一公裏的地方,就有一個鑽石礦,礦井雖然不大,但每年產出的價值,依舊令人眼紅。
在距離綠洲大老遠的地方,就能夠看到外麵插的一排火紅色的羽毛,和之前那些找上門的家夥,腦門上插的東西如出一轍,而這裏就是卡其部落的駐地。
按道理來講,卡其這樣的小部落,根本就不可能占據,擁有鑽石礦的綠洲作為基地,但架不住大樹底下好乘涼,誰讓他們的酋長有個好女兒,嫁給了塔斯爾部落的老大,有這麼個大粗腿照的,附近的人就算是眼紅,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拉果今年已經四十六歲了,在看新部落酋長的位置上,已經穩如泰山的坐了二十年有餘。
他是典型的胸無大誌,內向保守的小男人,在其他同齡人熱情昂揚鍛煉身體習武的時候,他最喜歡蹲在地上研究螞蟻。
按道理這種性子,根本就成不了什麼大事,上任的老酋長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當初壓根就沒打算把位置傳給他。
可命運這東西誰都說不好,他雖然一無是處,但是運氣卻好得逆天。
老酋長對他頗為不滿,所以部落裏的活動,也通通將他排除在外,尤其是像“獵神節”這樣樹立威信的大型活動,壓根就沒有通知他。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在參加完十年一次的獵神節後,老酋長帶著其他幾個心愛的兒子往回趕的路上,遭遇了敵人的襲擊,雖然在護衛的保護下,他艱難萬分的殺了出來,但是幾個兒子全軍覆沒了。
這件事情對於年事已高的老酋長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在僥幸逃得一命後沒多久,便一命嗚呼的撒手人寰了。
而作為唯一後代的拉果,就這麼稀裏糊塗的當上了酋長,他性子懦弱,又不善於表達,結果沒有幾年,就被架空成了個傳話筒,隨時都有可能滾蛋下台的風險。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那無敵的運氣再次凸顯了出來,自家的親生女兒,在一次外出打獵上,和塔斯爾部落的酋長相識了,兩人幾乎是一見鍾情,立刻就墜入了愛河中。
部落之間因為常年戰亂的關係,男人們作為主要的戰鬥力,死亡率極高,留下了大量的女子,所以一夫多妻,在當地也是稀鬆平常。
拉果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嫁給了泰戈的老朋友,塔斯爾部落的酋長,當時光迎親來的衛隊,就足足有一千多人。
原本蠢蠢欲動的家夥們一看這場麵,嚇得差點屁滾尿流,所有的心思全都沒了,拉果酋長的位置,從搖搖欲墜瞬間變成了穩如泰山,這一坐就是二十年。
如果要是野心勃勃之輩,在有了這麼大個靠山以後,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往上爬,但這家夥天生就是個憊賴性子,什麼事情都是甩手掌櫃。
這天中午吃完飯後,他正躺在床上午睡,突然外麵傳來了一陣亂糟糟的吵鬧聲,弄得他頭痛不已,還沒等他破口大罵,一幫人就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酋長,大事不好啦,有敵人打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