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燦心裏頓時不爽了,之前的事情他一直當做奇恥大辱,現在還要躲躲藏藏的,豈不是窩囊到家了?
“不行,我非要跟這家夥掰掰手腕子不可!”
寒瓜看他不聽勸,心裏有點惱,撇嘴說道:“下次你再像老鼠一樣跑進了地下暗河裏,可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出來。”
“不可能!除了傻子,沒有人會兩次掉進同一條河裏。”
林燦不以為然,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隻是現在的他,絲毫沒想到自己立了一個多麼大的flag,以至於日後還債的時候,叫苦不迭。
寒瓜這次來就兩件事情,一是確認他還活著,另一個就是通報消息,現在都幹完了,她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鬥了兩句嘴後,便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林燦脫下衣服打開了淋浴,頭還沒有洗,外麵又傳來了叫喊聲。
“臥槽,老子今天洗個澡怎麼這麼難?”
林燦衝掉了頭上的泡沫,重新拿了一條新的浴巾裹住了要害,從浴室中走了出去,沒好氣的應道:“誰呀!扯開嗓子喊什麼喊,讓不讓人洗澡了?”
“林燦,是……是我。”
樓下傳來了怯生生的聲音,林燦勾著腦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跑了下去,看著神情憔悴,麵色清減的秦夢雅,尷尬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這麼凶的,剛才有個家夥不請自來,你瞧把門都給我拆了,所以我的語氣不太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夢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撲進他的懷裏,放聲痛哭了起來。
林燦最怕看到女人掉眼淚,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緊張的解釋道:“你……你別哭呀,我不是在針對你,千萬別生氣啊。”
“我……我媽媽馬上要開審了,他們……他們都說是死刑,可她是無辜的!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秦夢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同樣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大半天,才終於說完。
林燦神色大驚,皺眉說道:“前幾天不說要半個月後才開庭嗎?怎麼一下子時間提前了這麼多!”
秦夢雅梨花帶雨,搖了搖頭,泣不成聲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之前媽媽很少讓我關注她的工作,所以這次出了事我也不認識幾個人,這個消息還是我跑了很多趟才問出來。”
林燦看著她清減的身形,禁不住一陣心疼,他可以想象,這麼一個柔弱的小女孩,來來往往奔波的畫麵。
“你不要太擔心了,我已經抓住了洪方濤的把柄,以此為要挾,哪怕不能救出阿姨,也能拖延一段時間,我們在想辦法。”
秦夢雅在他的安慰一下,情緒稍稍恢複了些,歎氣道:“都怪我太清高了,之前媽媽經常說要介紹些朋友給我,但我覺得那些人都是鑽營之輩,懶得跟他們打交道,現在出了事兒,連個能打聽消息的人都沒有。”
“哈哈,話不能這麼說。你是一朵生長在淤泥中的白蓮花,迎風綻放,自然就能吸引到我這樣的小蜜蜂啦。”
林燦的俏皮話,惹得她破涕為笑,嬌嗔道:“你這家夥是在說我招蜂引蝶嘍。”
“嘿嘿,我可是蜂王,你這朵小花隻屬於我,其他人碰都不能碰。”
“切,你真……無恥!”
秦夢雅大羞,俏臉紅得像是秋天的蘋果,有心罵他兩句,可又說不出汙穢的話,欲言又止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
看到她心情終於好了些,林燦鬆了口氣,擔憂的心情卻沒放下,謝韻萍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眉目,指望洪方濤那個家夥肯定是不行的,必須還要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