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方濤越想越興奮,對於他來說,錢和女人再多,時間久了也會厭倦,而名留青史這種事情,還是頭一遭,腦袋趴在觀察窗上,一刻都舍不得離開。
“哇塞,這家夥居然還會遊泳,背上背了個人,身材凹凸有致,真是棒呀!”
他眼睛一邊觀察,嘴裏一般興奮的嘀咕著,地下暗河中的不明生物距離越來越近,他感覺一本名叫青史的書,正在向他不斷招手。
終於地下暗河裏的生物,遊了過來,隔著一層玻璃,內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對視了起來。
“這……這個不明生物,為什麼長了一張人臉,而且模樣還跟一個我很討厭的家夥那麼像?”
洪大少正在為了這個不解之謎而深深的苦惱著,突然感覺眼前一亮,抬頭一看,瞳孔裏倒射出了一隻不斷放大的拳頭。
啪!
結實的鋼化玻璃碎成了無數片,趴在上麵洪方濤受到了牽連,臉上多了好幾個口子,血流的到處都是,扯開嗓門淒厲嚎叫了起來。
鄭凱被這突然發生的變故給驚呆了,而接下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從碎裂的鋼化玻璃後,竟然走出了一對年輕的男女。
這一連串突然發生的變化,讓他心中短時間難以接受,重重地插了掐自己的胳膊,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才確定原來自己沒有做夢。
出現在這裏的兩個人,當然不是什麼神秘物種,而是被困在地下暗河裏的林燦和趙敏。
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兩人經過了漫長無比的漂流後,居然湊巧在這裏找到了出口。
不過也多虧當年鄭凱的別出心裁,在這裏打了個與地下暗河連通的口,否則鬼知道他們會飄到哪裏。
從那該死的地方逃離了出來,四周的鮮花和空氣都變得美好了許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感慨了起來。
“哎呀,終於重見天日了,真是不容易!”
趙敏最後這一段旅程,鼻子裏灌了不少的水,這會兒難受的不行,但能夠重見天日,臉上仍然是壓不住的喜悅。
“是啊,我從來沒有覺得空氣如此的新鮮,陽光如此美好,連醜陋的你,都變得帥氣了起來。”
林燦撇了撇嘴,吐槽道:“你是最後的一個比喻,真是臭不可聞。作為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尊敬我,愛戴我才是!”
“嘖嘖,屁話倒是不少,要不然我把你的相片做成白底黑相的,掛在家裏的正中央,每天給你上三炷香,好不好?”
“人家都說最毒女人,心真是半點不假。”
劫後餘生的兩人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鬥了一會兒嘴,緩解了下心情,這才打量起了四周。
“喂,能發呆的胖子,別四處瞎瞅了,這裏就你最胖,過來!”
鄭凱腦門兒上的青筋顫動了兩下,自從當上老板以來,好久都沒有在聽過這個稱呼了,但沒有弄清楚對方的來曆,他也不好輕舉妄動,屁顛兒屁顛兒跑了過去,拿捏出了之前的那副諂媚樣子。
“兩個人不知是從何而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林燦翻了個白眼兒,撇嘴說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這是什麼地方?”
鄭凱這種人也是賤骨頭,越是不客氣,越會讓他小心翼翼,覺得你是有恃無恐,不敢輕易怠慢。
“這裏是敝人新開發的別墅……”
“你智商是不是有問題啊?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建寧市?”
鄭凱被罵的莫名其妙,一臉的委屈之色,這不是廢話嗎?難道不是建寧市,還能是天堂?
多虧他隻是在心裏抱怨了兩句,嘴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如果要是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指不定林燦還真信了。
“還好還好,情況比預料中要樂觀得多,我還以為會跑到太平洋呢。”
“早就告訴你地下暗河又不是直線,七拐八繞的,肯定沒出去多遠。”
“不會遊泳的人閉嘴,我真的感覺自己遊了一年。”
兩人有說有笑的在這裏插科打諢,方洪濤氣得整個人都快炸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從玻璃碴子堆中爬了出來。
“你們兩個到底是人是鬼?”
這句話在他心裏不知道憋了有多久,所以在爬出來以後,馬上就問了出來。
林燦扭頭一看,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市長公子嗎?怎麼趴在玻璃堆裏,玩兒行為藝術嗎?”
洪方濤一聽到對方的話,頓時心涼了半截,眼神中驟然露出了凶色,惡狠狠的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該不會真的是林燦吧?”
這下連旁邊的趙敏都聽不下去了,接過了話茬,氣哼哼的插嘴道:“你這家夥怎麼老問些弱智的問題?不會睜大你的狗眼去看呀!讓姑奶奶甩你兩巴掌,看我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