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雲海天老東西可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那個女人砸了拍賣場,兩人怎麼可能握手言和。”
葉微竹百思不得其解,她的計劃沒有問題,但遺憾的是眼界還是窄了一些,沒能認出來寒瓜的身份。
不過她腦筋轉得很快,隱約意識到了問題出到哪裏,咬牙切齒的說道:“把姓馬的給我叫過來!”
林燦翹著二郎腿躲在架子後麵哼著小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七天神棍侃著大山,自娛自樂倒也不寂寞。
“喂,你看那是誰!虧你還在那裏吹牛皮,被人家算計的團團轉,還不知道呢。”
林燦被說得一愣,勾著腦袋望了過去,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了,像是見了鬼似的。
“怎麼是他?!”
葉微竹眼神冰冷的看著麵前低三下四的跛腳男人,朱唇微啟,吐出了個冰冷的字。
“打!”
旁邊的兩名手下愣了一下,隨後忠實的執行了命令,手腳並用,打的跛腳男人慘叫連連。
約莫打了有兩分鍾,葉微竹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來,然後蹲下了身,揪住了男人的頭發,冷冷的說道:“馬洪,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被毒打的跛腳男人正是帶著林燦進入拍賣場的馬洪,他臉腫的不成樣子,兩個眼眶全都青了,委屈無比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啊。”
“你帶進來的那對男女到底是什麼身份?”
“啊?我隻知道他們是修士,然後就向您彙報,後麵的事情也都是聽從您的命令辦的。”
“哼,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看來是打的太輕了!”
葉微竹冷笑一聲,聲色俱厲的威脅道,兩名手下臉上也配合的露出了獰笑。
馬洪不過隻是普通人而已,哪經得住這樣挨打,驚恐無比的說道:“葉團長,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呀!對了,我曾經聽那個男的叫女子寒大小姐……”
在生命的威脅下,他已經是口不擇言了,把有的沒的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葉微竹從始至終仔細都打量著他的小動作,確認眼前這家夥沒有撒謊,摸著下巴呢喃自語的說道:“寒大小姐?”
她聰慧不假,可僅僅隻從一個稱呼上,實在推測不出來太多的消息,畢竟這種叫法太尋常了,連她有時候也被稱為大小姐。
葉微竹有個好習慣,從來不會去鑽牛角尖,當一條路走不通的時候,立刻就轉變了思路。
“對了,隻見這個姓寒的女子,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呢,有人看到沒有?”
眾人麵麵相覷,不得不說寒大小姐這塊人肉盾牌吸引火力的能力實在太強,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把林燦給忽略了。
葉微竹眼神中寫滿了凝重之色,她終於找到了問題的症結所在,馬上招手叫來了幾名手下,壓低聲音吩咐了幾句。
在拍賣行後方的連廊裏,雲海天健步如飛,他心中火急火燎,就像是家裏的糧倉鑽進了老鼠似的,每一秒鍾都在擴大的損失。
“野蜂團的這幫家夥當成是不知好歹,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雲某人的頭上,真是嫌自己活的命長了。”
寒瓜同樣也聽說過野蜂團的名聲,可正兒八經打交道是第一次,神色中不經意流露出的好奇,問道:“這些家夥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
雲海天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道:“寒大小姐有所不知,這幫家夥是標準的強盜作風,肯定是對拍賣會的拍品動了心,才精心設下了這麼個圈套,把我們全都給算計了。”
寒瓜嘿嘿一笑,神色有些不以為然,說道:“野蜂團據說不是挺厲害,怎麼還辦出這種蠢事,竟然把自己的活路給斷了,看來不過是群烏合之眾而已。”
雲海天在一旁聽得暗暗搖頭,以寒家的勢力看不起野蜂團倒也是理所應當,但這並不代表後者一無是處,至於為什麼今天辦出來斷了後路這種蠢事,他倒也想不通,隻能歸功於上天眷顧。
兩人速度極快,短短五分鍾的時間,就趕往了事發的現場,看著被塌陷泥土堵的的水泄不通的道口,雲海天心裏鬆了口氣,正好來個甕中捉鱉,冷笑著開始布置人馬。
“不好了,雲海天已經趕來了,正在外麵布置人手。”
就如同雲海天說的那樣,葉微竹絕非是無能的庸才,她非常的重視情報,在每次成功的背後,暗地裏都展開了無數輪的滲透,所以直到現在對方的任何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目。
“馬上改變策略,不要繼續往外挖了,對方以逸待勞,我們就算打通了出口,也是死路一條。”
前有強敵環伺,背後則是絕路,哪怕訓練有素狼刀團,仍舊透露出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