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兩短一長後,鬼鬼祟祟的身影,縮在了陰影之中,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沒過多久的功夫,大門傳來的吱呀聲,從裏麵探出了個腦袋,勾著腦袋向外看了幾眼。
沒等對方開口,他便壓低了聲音,語速飛快的嘀咕了幾句,然後直接轉身離開了,毫不拖泥帶水。
整個過程短短不過幾十秒的功夫,兩層小院的大門便又合上了,如果不是一眼不眨的盯著這裏,很難發現任何的端倪。
小村落再次陷入了平靜中,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點亮大地的時候,一聲嘹亮的慘叫,驚醒了無數人的好夢。
“臥槽,你是不是瘋了?大清早的幹嘛要拿劍砍我,趕緊住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林燦穿著可憐兮兮的小褲衩,像是沒頭的蒼蠅似的,在院子裏四處狂奔,在清晨尚未散去的蕭瑟寒風中,別提有多滑稽了。
在他背後不遠處的地方,寒瓜披頭散發,手持鋒利的長劍,俏臉飽含怒氣,在背後緊追不舍。
“你這個該死的流氓,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為廣大婦女同胞殺了你!”
林燦委屈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氣惱無比的說道:“瘋婆子,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流氓了?昨天晚上咱們雖然睡在一張床上,可是中間畫了一條清清楚楚的三八線,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這一大清早的發什麼神經,竟然還侮辱我!”
這次出門兩人表麵上是以情侶的名義作為掩護,村子裏空餘的房間不多,馬洪就把他們給安排在了一間房裏。
村裏又不是賓館,能有一張像模樣的雙人床就不錯了,寒瓜大小姐脾氣上來了,非要自己獨占一張床,林燦可不願意睡灰了吧唧的地上,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終於才爭取到了半張床。
本來當時睡覺前說的好好的,可這一睜眼,怎麼就刀劍相向了,林燦心裏那叫鬱悶啊。
他一肚子的惱火,寒瓜更加不爽了,她早上一睜眼,尷尬的發現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雖然從體位上來看,主要是她先動的手,像個八爪章魚一樣緊緊的纏在林燦身上?
可是心高氣傲的寒大小姐又怎麼能承認這一事實呢?再說了以當時兩人的體位,她隻要稍微動彈,肯定會驚醒對方,到時候怎麼解釋?
麵對這種令人苦惱的問題,並不擅長動腦筋的寒大小姐,向來擁有十分優秀的解決方法——直接一腳把林燦給踹下床。
可憐的林燦正在夢中跟柳青妍相會,你情我濃的眼看就要進行到了關鍵時刻,哪想到突然天外飛來了一腳,直接把他的美夢給踹碎了。
他心中那叫一個懊惱,於是就抱怨了幾句,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寒大小姐一下子不爽了,你抱著姑奶奶竟然在想別的女人,這尼瑪我頭上都綠的發青了,簡直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直接又抽出長劍劈了過來。
然後接下來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林燦身著三角褲頭在冷風中狂奔。
女人這種生物吃起醋來向來沒有什麼道理好講,寒瓜麵沉似水一言不發,揮舞著長劍就是一頓砍。
她心中不爽,可也不是發了瘋,真的起了殺心,隻不過是嚇唬一下罷了,所以下手一直都有分寸,沒有朝著要害招呼。
林燦在蕭瑟的寒風中來回蹦躂,一個不小心被鋒利的長劍刮在了屁股上。
他的三角褲質量雖然不錯,但是跟吹毛斷發的寶劍比起來就差遠了,被劍芒劃過以後,頓時四分五裂,伴隨著還有幾根不明的黑色毛發。
隨著最後一件遮羞物的碎去,在清晨的陽光中,林燦盡情的和大自然來了個美好的接觸。
“啊!!你個流氓!”
寒瓜尖叫了一聲,俏臉紅的跟熟透的西瓜瓤差不多,轉身跑回了屋裏。
聽到動靜的馬洪夫婦急匆匆的跑回了院子裏,正巧看到了這一幕,馬洪目瞪口呆,詫異無比的說道:“城裏來的人都這麼會玩?”
林燦看見還有女人,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顧不上解釋那麼多,雙手捂住要害,急匆匆的跑回了屋子裏。
王紅雲可不像小姑娘那麼靦腆,眼睛追著他看了一路,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嘀咕道:“本錢這麼好,可憐的傻姑娘不懂享受……”
……
兩人就這麼在龍頭鎮住了下來,白天在馬洪的帶領下進山熟悉地形,晚上擠在一張雙人床上。
除了第一晚上的矛盾以後,兩人漸漸也能和平相處了,屋裏唯一的一個電視機,就隻能收到一個台,還不時的出現雪花屏,看的實在讓人心累。
林燦索性掏出了手機,給柳青妍發了個視頻,一陣叮咚聲,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傾國傾城的俏臉。
“小燦,晚上好呀,想我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