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率人上前線!”
“不用!這次你的任務是守株待兔,攜帶寶物的家夥極有可能流竄到建寧市,你在那裏負責堵截,這件寶物非常重要,如果我們可以拿到的話,就可以製衡天道盟和魔道會,其中的重要意義你應該明白吧?”
江流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用力的點了點頭。
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曆朝曆代的統治者都希望的是安穩平定,對於那些掌握有強大力量的不安分因子,全都保持著深惡痛絕的態度。
特管局成立這麼多年,雖然背後靠著政府的大樹,但是天道盟和魔道會經營了不知道多少年,勢力根深蒂固,他們隻能勉強做到製衡,而不能徹底將這些不安分的因素給抹殺掉。
而現在這種曆史性的難題,終於要在他的手中得到結束,又如何能夠不激動?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建寧市就像是個打扮漂亮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展露著自己的美麗。
在偏僻郊區一處尚未完工的爛尾樓裏,一位不速之客趁著夜色的掩護鑽了進去,他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處地方平日裏十天半把月也未必來個人,可今天晚上好像特別的熱鬧,在第一道黑影進去以後,沒過多久的功夫,又有幾道陸陸續續的出現。
“沒錯,就是在這個地方!”
說話的男子身穿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銀白色長袍,在黑暗中尤為的紮眼,似乎在囂張地喊道,來打我呀!
“你可千萬別弄錯了,這要是到了我們自己的地盤上,在被別人搶先,以後我們真的淪為笑柄了。”
在他身旁不遠處站著一位極其雄壯的男子,雙手抱在胸前,粗著嗓門說道。
身穿白袍的男子,手握著一把金色的剪刀,臉上露出了自信十足的笑容,滿不在乎的說道:“暴熊,你小看我沈傑了不是?在別的地方還不好說,可是建寧市,沒有人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
這對組合不是別人,正是建寧市的地頭蛇,沈傑和暴熊,誰都沒想到離開多日的他們,竟然悄無聲息地又回來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在追蹤著什麼人。
沈傑話音落下以後,手中的金剪化作了一條長龍,直接鑽入了爛尾樓中。
兩人緊隨其後的貼了上去,他們兩人別看平時不對付,經常拌嘴什麼的,可實際上卻是絕佳的戰鬥夥伴。
暴熊乃是武修的宗師級別人物,皮糙肉厚,力大無窮,一馬當先地衝鋒在前,簡直猶如人肉坦克,那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精通法修的沈傑,擁有諸多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往往可以在悄無聲息之間製敵人於死地,兩人一正一奇,配合的相得益彰,聯手之下罕有敵手。
當然這隻是理想狀態下,實際過程中還有許多的障礙,就比如說眼前的這一幕。
質量本就不過關的爛尾樓,被暴熊一通踐踏,紛紛揚揚不知道掉落了多少灰塵。
擁有潔癖的沈傑尖叫一聲,破口大罵道:“死狗熊,你慢點兒,這衣服是我剛剛換的,弄的這麼髒,惡心死了。”
“娘娘腔,閉上你的嘴,現在我們是在戰鬥,收起你惡心的姿態,我們應該是熱血沸騰的。”
“惡心!粗鄙!戰鬥應該是一門高雅的藝術。”
“放你的窮酸狗屁,老子要把這些該死的家夥通通撕碎。”
兩人一路吵鬧,一路衝上了樓頂,空曠的天台上別說人了,連個鬼影也沒有?
暴熊眉頭緊皺,四處掃了一眼,不爽的說道:“娘娘腔,你幹什麼吃的,目標別不是溜了吧?”
沈傑冷笑了一聲,鄙夷的說道:“這種不入流的障眼法,恐怕也就能騙騙你這種智商不足的家夥了。”
“你說什麼?小心老子擰碎你的腦袋!”
“哼,白長這麼大個腦袋,裏麵全都是漿糊。”
沈傑毫不示弱,立刻反唇相譏,看他那模樣,是準備拉開架子大吵一架。
天台四周全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在明媚的月光下,許多斑駁的樹影,其中有一團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跟周圍全都有些格格不入。
兩人似乎越吵越生氣,彼此都擼起了袖子,好像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格格不入的陰影悄悄地挪動了一下,發現對方沒有察覺,膽子立刻就壯了,一點一滴順著大樓的管道滑了下去。
正在破口大罵的沈傑,眼睛裏突然爆過一陣精光,金剪化作了長龍,淩空而降直挺挺的轟了過去。
“黑影”大驚失色,顧不上再隱蔽身份,手臂猛地一拍牆,使了個千斤墜的小竅門,迅速的落到了地上,令呼嘯而來的金龍撲了個空。
“兩個小家夥跟我鬥還嫩了點……”
“黑影”心中閃過了得意,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暴喝,強烈的風聲兜頭而來,緊接著眼前就出現了沙包大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