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將是一個帶有惡毒領主、巨龍、勇者還有公主等元素的傳奇故事,除了扮演勇者的蒼蠅、扮演公主的蚊子還有扮演惡毒領主的蜘蛛,而他們都對自己身處邪惡的巨龍的魔爪下一無所知。
小心!小心!巨龍要出手了!可憐的蒼蠅勇者,他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
這不是一個小小的審訊室,而是一個小小的世界。
那些境界高的聖賢可以做到一沙一世界,我林燦沒這個本事,但是,勉強把一個審訊室當成世界,還是可以的吧……
正在林燦津津有味的品味著這個世界奇妙故事的時候,向海終於說話了:“林燦,現年十八歲,出生於閩省建寧市,就讀於建寧一中高三(2)班,父親林昌盛,現年43歲,曾工作於順發物流公司,已被辭退,母親葉桂珍,現年40歲……”
可是林燦卻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目光仍然一片渙散,正在興致勃勃的研究著這個小小的審訊室世界。
“林燦,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向海臉色一變,怒喝道。
“聽見了聽見了,我能聽得見,你不用喉那麼大聲……”
林燦的目光還是四下張望,看都沒看向海一眼,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要不要我給你背一遍?林燦,現年……”
他竟然粗著嗓子,學著向海的聲音直接把之前向海說的每一個字都重複了一遍,不光是重複了這些話,甚至包括向海說話時候的語氣、停頓,乃至於說話的神情,都一點不漏的全部重現了出來。
甚至,哪怕是向海那低沉中有點嘶啞,充滿滄桑甚至還帶點疲倦的聲線,都模仿了個幾分神似。
顯然他的眼神雖然四下張望,但向海的一舉一動,卻都沒有逃脫他的觀察。
向海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林燦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林燦,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你就是這樣吊兒郎當的跟我說話嗎?”
“那我要怎樣的跟你說話?”林燦其實也沒有麵對這樣情況的經驗,於是他也隻好模仿自己看過的那些電影裏麵的人,是如何麵對審訊他們的警察的,隻是,好像幾乎所有這樣的人,都顯得吊兒郎當、對警察滿不在乎。
“林燦,老實交代吧!告訴我,告訴我一切!”向海也不跟林燦繼續糾纏這些態度什麼的,而是直入正題。
“警官,如果你的上級指望你這樣的人來破案,我想,他估計打錯主意了。你問案子,就是這樣簡單粗暴嗎?”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向海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理會林燦的話語。
旁邊幾個同來的警察彼此對看了一眼,眼神裏麵都是不解:向頭這是在搞什麼?什麼時候他的審訊技巧變得這麼拙劣了?
林燦撲哧笑了:“這年頭,就算是我這樣的還沒踏上社會的人都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警官你就別用這些東西糊弄我了。”
說著,他向前走到了審訊桌前麵,兩手撐著審訊桌,盯著向海的眼睛:“行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刑警,你的上頭能派你來辦這個案子,那你就絕對不是一般人。我不信你看不到在我身上的那些疑點。”
“疑點?”向海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或許吧。但是就目前而言,證據更加確鑿。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
“交代什麼?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讓我怎麼交代?”
“沒有?”向海的眼神瞬間變得利箭一般淩厲:“你瞞不了我!你身上帶著的血腥氣,我隔著一裏地都能聞出來。而這一切的發生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天!正好跟三天前的案子對得上。那麼,你告訴我,就算你沒有做那個案子,你又做了什麼案子?不管什麼案子,隻要你犯了法,我都要管!”
林燦不屑的嗤笑一聲:“什麼時候,我們國家的警察辦案,要依靠某人聞到的什麼味道作為證據了?你以為你是警犬嗎?”
“我不是警犬,但你休想瞞過我!”
“警官,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要著什麼,其實我很清楚。所以,我們幹脆大家彼此配合好了。你覺得呢?”
“你交代所有的問題,就是最好的配合!”
“是嗎?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圖謀當這你的這些不下的麵說出來?你不把這個圖謀告訴他們,想必是有用意的。你想自己的如意算盤失敗嗎?”
“你想幹什麼?”向海眼神一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