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燦目前的知識來看，這條路應該是眼目下唯一的出路了。
而作為修行功德的林燦來說，對功德的氣息，相當敏感。他可以清楚看出來，對方身上，是沒有依靠功德修煉過的。雖然一個正常人，隻要做過好事，都會有功德存在。但懂不懂的利用這功德，外在表現，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一點，林燦還是不會認錯的。
那麼這個老馮，又是如何達到這樣的境界？或者說，林燦猜錯了，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麼一回事？
想著林燦看到，老馮在燒烤攤麵前，開始為他們點的菜準備起來。
之前沒覺得，現在仔細一看，果然與眾不同。這老馮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完美流暢，沒有絲毫累贅，也沒有一點多餘，都是恰到好處，恰好是到了最為省力的那一步就完成動作。
不僅如此，所有動作加起來，更如同一個整體，就好像之前排練過多遍一樣。但是，跟排練過之後可以看出來的那種刻意又不同。這動作，更是無比自然和諧，就好像這個世界存在這些動作就自然存在了一樣，一點人工的痕跡都沒有。
哪怕是老馮的瘸腿導致走路有些歪斜，看上去也是那麼和諧！就好像人類天生就應該瘸著腿走路才正常，現在這樣反而不正常一般！
林燦不禁揉揉眼睛：我去，這老馮不會把我的三觀給扭曲了吧？不行，我要堅持正確的審美，先念“瘸腿不正常，祥瑞禦免”咒語三遍避避邪再說。
不僅如此，老馮燒烤的時候，明明那煙霧繚繞，濃煙嗆人，隔老遠的林燦他們都給嗆得直咳嗽。可是這老馮卻坦然自若，呼吸流暢得跟在清新空氣之中沒有區別。
甚至，林燦眉心符種跳動，暗暗施加了一股靈氣在雙眼之中，增強雙眼視力的時候，更是發現，那些煙霧居然繞著老馮走，根本就不往他身上飄！
一時半會兒可能是湊巧。但長期如此。那就不能再說是湊巧了。
越看林燦越是驚訝。
這老馮，真的真的很不簡單啊！
他不禁看向溫彬，低聲問道：“我說，這位老板，究竟是什麼人？不會也是……吧？你懂的。”
溫彬笑著搖搖頭：“不用那麼神秘兮兮的。你聲音這麼小，老板還是能聽見的。恩，你猜得沒錯，這位老板，的確是我輩中人。”
“那難道，他已經達到了摶氣至柔的境界了？”林燦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這摶氣至柔的境界，哪怕在靈氣還沒有枯竭的年代，那也是相當難得、乃至於稀有的。基本上屬於萬中無一的類型。
當然，這隻是一種修行境界，和鬥法的手段、戰鬥的能力，是完全兩回事。但在當年，隻修境界不修鬥法手段的修士是沒法生存的。所以，一般有這種境界的人，那都是一方巨擎，一位大修士。
以至於這種觀念，也影響到了林燦，不自覺的就用看大修士的目光，看待起老馮來了。
要知道，就算瘋道人，那也不算大修士的。瘋道人要有這等修為，那根本就不會去世，也不用那麼著急給林燦傳承了。
溫彬無奈苦笑，他也是知道這個詞代表著什麼境界的：“這個嘛……境界的確有。但你也不用那麼在意，因為老馮雖然是我輩中人，但實力嘛……也就在這做菜上了……”
“什麼？”林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