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單元 《血天使》(2 / 3)

沙頓輕輕的歎息著,“…是嗎,那我寧願它隻是幻覺!”

黎嗆沉默了……那不是幻覺,是真實的過去……自己感受得到,那些……都是真實的……米颯和影飛,紫織在羅馬尋找著gen的所在,可是根本一無所獲。

司修隻是象征性的提供了一些所謂的資料,他的冷淡態度,讓米颯覺得,似乎他並不想讓他們找到gen。

“颯颯,我找到了一些關於gen的資料,來看看!”紫織對米颯說著,轉眼望向電腦。

米颯來到她的身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關於gen的一些資料。

“全名,gen?fung,十七歲便大學生物係細胞再生學博士,進入教皇廳研究院之後,被分派到醫療科……基本上,她是個天才,連跳了好幾級!”

米颯皺了皺頭,“醫療科?…她學的是生物學,怎麼會分派到醫療科?”

紫織沉靜了片刻,指著屏幕上的那些數據說道:“從她被分派到醫療科之後的資料全是空白的了,二十年的時間,全是空白。……有人故意掩飾著她的真實工作。”

米颯點了點頭,很讚同紫織的說法,“可是,又是誰在掩飾她的工作呢?為什麼掩飾?……教皇廳的內部資料,沒有人可以修改,也沒有機會修改。”

“那麼如果,想掩飾她真正工作的正是教皇廳呢!”紫織的結論讓米颯有些愕然,可是……卻也是她此刻心裏所想到的唯一答案。

“為什麼要掩飾?”紫織疑惑著,“難道她的真實工作是不可告人的?”

“嗆說過,他從小是跟著他媽咪和gen姨在研究所裏生活的。…如他所說,那個研究所在哪裏?不可能是醫療科,如果是醫療科,嗆應該說他生活的地方是醫院,而不是研究所啊!”米颯分析著。

現在的米颯,紫織,影飛三個人,好似在團團迷霧中,隻是被人牽引著行動,完全沒有主動權,再這樣下去,他們隻會跟事實的真像越離越遠。

“那個研究所,到底在哪裏,研究些什麼?…黎嗆一直在那裏生活,而他並不是她媽咪親生的,那麼他為什會在研究所裏長大?親生的父母又在哪裏?”紫織有太多的疑問,關於黎嗆,現在看來,他們似乎對他根本一無所知。

“如果影飛能找到嗆的媽咪就好了。”米颯歎了一口氣,現在隻能指望影飛的尋找有所進展了。

“黎嗆的媽咪的資料,基本上跟gen的差不多,她們應該都是為同一個部門工作的。……我想,黎嗆也應該跟這個部門有關!”紫織進一步的分析著。

目前他們對一切都未有太多的了解,隻能在猜測中找到些許線索,可是也不能決定是否確有其事。

“紫織,你覺不覺,最近發生的事都很奇怪。……廉總執行官突然到了孟賣,他不讓我們接近嗆,然後把嗆帶走了,後來我們就跟嗆完全失去了聯係。…再然後,連珈理統司官也出現了,特意來找焱,要他加入抹殺小組,他在焱耳邊說了些什麼,焱就立刻答應了。…內政部的司總執行官又把我們‘特別借調’,任務是尋找gen姨。…廉總執行官殉職,gen姨失蹤,焱成為了抹殺者,我們到了羅馬,所有的事情隻有一個關聯性……”

“黎嗆!”紫織說出了米颯總結出的答案。

兩人都不禁心中了怔。

所有事件中的人,都跟黎嗆有關,黎嗆的下落也成了一個謎!

“在孟賣的時候,嗆就很奇怪,先是莫明奇妙的跟我分了手,然後又常常暈倒,瑪雅姐似乎總在阻止我接近他。…還有瑪雅姐的死,小潔的死,這些都太不尋常了。……我不相信嗆會殺死她們。”米颯覺得自己找對了方向,正向著真正的事實真相前進著。

“可是黎嗆自己承認了不是嗎!”紫織誠然的說著。

“你相信嗎?…你相信嗆是那種,會無原無故殺人的人?”米颯看紫織,她很清楚,紫織是一個很理智的人。

紫織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也許並不那麼誠實,甚至隱瞞了我們許多,可是我相信他不是一個會傷害任何人的人,哪怕是他的敵人,他也不會隨便奪去他們的性命。……所以,東仁哥的事,他才會那麼難過吧。”紫織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米颯也輕輕的歎息著。東仁的死,對於嗆來說,也許是一生也無法抹去的陰影吧!

原來,紫織已經知道了一切,唉,這樣嗆也許會好一些吧!

“我回來了!”影飛推門急匆匆的走的了進來,表情很凝重。

“怎麼樣,找到嗆的媽咪了嗎?”米颯急切的盼望著。

影飛看著米颯和紫織,“她死了。”

“什麼!”米颯驚道。

紫織也是一陣愕然!

“我找了執法部的前輩,好不容易打聽到的。……說是因病暴猝。”影飛說著,坐了下來。

“因病暴猝?”紫織疑惑著問道,“那遺體呢?有沒有說存放在哪裏了?”

“沒有。…據他們說,她得的是有極大的傳染性的病症,遺體已經當際消毀了。”影飛鎖緊了眉頭說著。

“消毀?……”米颯自語著。

“什麼樣的病,要當際消毀遺體?”紫織根本不相信這種說詞。

“淹滅證據!”米颯說著轉眼看向影飛和紫織,“教皇廳要淹滅某些證據,所以,必須讓相關的人…都消失!”

影飛和紫織心中掠過強烈的不安和寒意。

“廉總執行官死了,嗆的媽咪也死了,gen姨失蹤了,嗆不知所蹤,焱也成了抹殺者……”米颯把線索一條條的整理著,“我們完全被牽涉了。”

影飛點了點頭,“對啊,線索斷了,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有關gen姨的消息,司總執行官也不給我們任何消息,我們根本寸步難行。”

“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寸步難行呢!”紫織突如其來的一句,讓影飛不由得一陣驚愕。

“如果,他的止的,隻是讓我們來羅馬,隻是為了困住我們……隻是為了不讓我們去幫某些人,或是隻是讓我們成為他牽某些人的武器呢!”

紫織繼續說著,米颯轉眼看著影飛,顯然,她的想法與紫織是相同的。

“你們的意思,是說……司修是想阻止我們去幫焱,或是想用我們來牽涉焱?”影飛將信將疑的問著。

“我想,焱和我們現在的作用是一樣的。”米颯淡淡的說著。

“什麼!”影飛驚訝的喊道:“那他的目標是……”

“黎嗆!”紫織說出了答案。

影飛茫然的驚呆了。

黎嗆看著沙頓,難以理解的問道:“如果那些都是真實的!……為什麼,我會看得到?…是你用了你的力量對吧!”

沙頓默默的搖了搖頭,“我不能左右人的記憶!”

“記憶?!……我怎麼會有這些記憶,我當時跟本不可能在場啊!”黎嗆攥緊了被子,盯著沙頓。

“你在,你當時就在那兒,親眼看到,親身感受到,親手作到……”

黎嗆猛然覺得胸口很痛,痛得就像要裂開一樣……

“你身體裏的血液……就是屬於該隱和亞伯的!…你是承席了血天使之血的‘人偶’!”沙頓冷凝的聲音劃破了空氣中的靜謐,同時,也貫穿了黎嗆的心。

黎嗆瞪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眼神是直的,無神的……

人偶!

屬於別人的血液!

“……你居然會對一個容器投入感情!哈哈哈……他是xiii,他是刃,他是武器,他是存放著聖血的容器,你不要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黎嗆這個人!”

司修的那時在手術室裏的話語,像倒帶一樣回響在黎嗆的腦中……

容器!xiii!刃!武器!

……這個世界上,沒有……黎嗆這個人!

黎嗆的已經崩潰了,原來一切都是不真實的,都是騙人的!媽咪,老師,所有的人,都是騙子!而自己隻是一個連人都算不上的容器!

沙頓看著眼前,如沒有靈魂的雕像般的黎嗆,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

“人類…隻是在利用你,你這個被製造出來的人偶,可笑的人偶!……你連一隻螞蟻都不如,至少它們還真的存在過,而你…隻是一個容器,一個人偶,沒有靈魂,沒有意義,沒有…價值!”

沙頓的話很輕,很輕,可是卻像蜘蛛網一般,把黎嗆牢牢的纏在其中了……

同樣的臉龐,可是沙頓卻無法對眼前的黎嗆有一絲的憐憫,因為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人類利用了該隱和亞伯的血,製造出的這個人偶,可恥的甘願被人類當成工具來使用,殺死了和自己擁著的同樣血液的族人,真正的背叛者……背叛了自己的血的人偶……

沙頓走出了房門,淡然的關上了房門,尹瞳靠在門邊,看了看他。

“你對他太殘忍了。”

沙頓沒有理會尹瞳,徑直向走廊的盡頭,“這是他應得的。”

尹瞳看著沙頓漸行漸遠的背影,黯然的低下了頭,轉眼看了看身邊的房門,輕輕的歎息……

房門內,黎嗆雙眼直直的盯著天花板,淚水順著眼角靜靜的流著。

一個人可以活的很卑微,甚至可以爬在地上搖尾乞憐,至少他是還是有靈魂,真實存在的。

可是自己呢,真的存在過嗎?身體裏的血液是別人的,由這些血液而衍生的細胞,內髒,四肢……都是不屬於自己的,都是別人的。

黎嗆伸出手,仔細的看著……這些都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我還是我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黎嗆這個人嗎?

“颯颯……”黎嗆低聲的喊著米颯的名字。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存在的意義了,成為了人類抹殺的對象,更加是純血族中的背叛者……死掉會不會更好一點,如果那天在手術裏,就這樣被抽幹了血,就這樣一無所知的死掉了,也許會快樂些……

“想要洗清你對族人犯下的罪嗎?”沙頓的問題一直回響在黎嗆的耳邊。

能洗掉嗎?洗掉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就有存在的意義了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可是,不想就這樣毫無價值的活下去,不想活的像一個杯子,一個花瓶,不想…隻是一個容器!

黎嗆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落默的神情,黯淡的目光,“洗清罪過嗎?……”

“想洗清自己身上的血嗎?哈哈,你洗得掉嗎?”心底深處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在嘲弄著。

“走開!”黎嗆抱著頭,喊著。

“不可喲!……要走開的,是你!”那個聲音驀然變得冷淩,“是容器就該有容器的守則,保持沉默,你沒有權利對這個身體做出任何命令,因為…它不是屬於你的!…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黎嗆這個人!……你的代號是xiii,隻是如此而已!”

黎嗆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被子,被子似乎就快被他撕開了,而另一隻手捂在眼前,汗水透過指縫滴在被子上,化開了……

“你到底是誰!”黎嗆頭痛欲裂。

“這個身體的真正主人!…哈哈哈……………”響徹腦海的聲音就快把黎嗆的頭震碎了……

“……走開!”黎嗆大聲的吼叫著……

頭痛漸漸消失了,他喘息著,腦中一片空白……

沙頓站在十字架下的棺木前,等待著。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了,黎嗆走了進來,“我該怎麼做!”

沙頓轉過身,看著黎嗆,淡淡的笑了起來。

一枚戒指從沙頓的手中扔到了黎嗆手裏,“帶上它,契約指環。從你帶上它那一刻起,你就和純血族的血格簽定了契約,你要做的就是,服從。”沙頓說著看著黎嗆,等待著他的答案。

黎嗆看著手上這隻黑然的戒指,上麵的黑色蝙蝠仿佛是活的一樣,黑鑽鑲嵌的雙眼似乎在深深的凝視著黎嗆。

“在我帶上它之前,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黎嗆的語氣是空洞的,很輕很淡。

他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憂傷,眸中的光彩已經消失了,笑容也不再回來了,那個一直報著希望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黎嗆,已經不在了。

“你說。”沙頓的眼中透著深深的輕蔑,他蔑視眼前的這個人類的木偶,奪取了該隱和亞伯之血的叛徒。

“可以不要讓我去殺人嗎?…任何人。”黎嗆在乞求著。

如今他還能做什,說什麼呢!唯一的一點點期望,就是不要再殺死任何生命,無論是人也好,貴族也好,都不想再去奪取他們美好的生命了。

那麼多美麗並且真實存在的生命,真的很珍貴,很珍貴……

沙頓淡然的嗯了一聲,黎嗆擠出了些許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道了聲謝。

拿著手中的戒指,帶在了左手的中指上,那隻黑色的蝙蝠在瞬間活了,張開翅膀把黎嗆的中指包裹住,爪子深深的刺進了黎嗆中指的皮肉裏。

黎嗆皺了皺眉頭,疼痛漸漸淡去,血也隻是滲出一點,就止住了。

“這個契約指環,隻有在你死後才會離開你的身體。…如果你做出違背純血族或是我的意誌的事情,你會明白,什麼叫作十指連心。”沙頓冷厲的說著,眼中沒有一絲曾有的溫柔。

黎嗆低下頭看了看中指上的戒指,輕聲的道:“我知道了。”

沙頓轉眼望向身前的兩具棺木,心中默默的說著,該隱,亞伯,很快我們就會在一起了,永遠不會再有人能把我們分開,永遠不會……

索儂走進了密閉的房間,沒有窗戶,這個房間裏,隻有一扇門,光從索儂身後射了進來。

一個身影坐在床邊,靜靜的不發一語。

“準備出發了。”索儂的聲音很冷。

雕塑一般的麵孔,沒有一絲表情,這就是抹殺者應有的樣子吧,沒有感情才能成為最好的殺手。

床邊坐著的人,抬起了頭,眼睛中透著寒厲的光,也許此時,就算影飛他們站在他的麵前,也不敢想信他就是展焱。

仇恨真的是一種可以改變一切的東西,無論是任何人,隻要跟仇恨扯上了關係,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這是你第一次執行任務,不需要太勉……”

“殺死他,我不需要任何人幫忙。”展焱冷冷的說著。

索儂依就沒有表情,隻是點了點頭,“這樣最好!……長官已經找到了他的蹤跡。……他現在應該往英國去了。”

展焱握緊了拳頭,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沒有一絲猶豫。

索儂看著他的背影,許久許久,身邊的轉角處傳來一個聲音,“盯著他。”

索儂點了點頭。

“還有你的上司,如果發現他有任何不尋常的舉動,就地處決。”

“是!統司官閣下!”索儂回應著,向出口走去。

轉角的牆邊站著的人,用一塊白手絹捂著嘴,眼鏡的後的雙瞳裏透著冷淩的光。

英國,倫敦,市利博物館的地下室裏,一個身影閃過。

電燈勿閃著,滅了。

黑暗中,一雙幽藍的眼睛,凝視著一個褐色的櫃子,門被牢牢的鎖著,門上雕刻著一個十字架,和一對吹著號角的天使。

一隻手緩緩的接近了鎖,隻是在觸碰的一瞬間,鎖自動打開了,輕輕的落到了地上。

門被拉開,一個黑色的石頭安靜的沉睡在裏麵。

“聖銀之石。”打開櫃子的人輕輕的自語著,“失去了全部能量的聖銀之石,變成了這樣!”

那雙藍色的眼睛疑惑的注視著這顆變成了黑碳,以往的光彩蕩然無存,那比太陽還要耀目的光芒,殺死了無數吸血族族人的光芒,今天已經不複存在了,這真的是聖銀之石嗎?

就在那個人的雙手要接近它的同時,一道閃電般的光束驀然閃亮,那個人的指尖像被炙烈的火燒灼一般……

這樣的疼痛讓他猛的縮回了伸向這塊黑碳的手,幽暗的月光下,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氣憤。

“純血族也敢來拿聖銀之石,看來你是覺得自己活的太久了!”

站在櫃子前的“小偷”,並沒有驚慌的逃走,而是靜靜的站著,淡然的笑了笑,“那也就是說,我並沒有找錯目標了!”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眼前那個嘴上叼著煙,左眼被黑布遮住的男人,司修。

“哈哈,看來是我說漏嘴了。”司修撓了撓頭發,一付發愁的樣子,笑道。

對方的臉在月光下顯很蒼白,幽藍的眼睛足以證明他是純血一族,可是如此蒼白的臉孔卻不似純血一族該有的。

“那麼,你也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裏了。你是自己消失,還是要我送你離開!”說著,他的從腰間取出一截短棍,當他的雙手握住棍子的時候,短棍前後伸長著,轉眼間變成了一隻長槍,鋒利的槍頭閃著栗栗寒光。

司修笑了笑,“別這麼激動!”說著舉起了雙手,“我不是敵人!”

對方的眼神有了些疑惑,司修笑著繼續說道:“你覺得如果沒有人幫你,你能這麼容易就進得來嗎!”司修的手中一隻銀色的倒下字架懸在鏈子上,滑落到半空中搖晃著。

“你是猶大!”對方冷冷的說著。

司修沉默著,笑了笑,“你說呢!戰車玄羽。”

對方收起了長槍,盯著司修,“你果然是猶大!…沙頓讓你來的?”

“是由人類的教皇廳派來,要把聖銀之石帶回羅馬的。……隻不過,帶回羅馬之後,我是把它交給教皇廳,還交是給撒蒙堡…哈哈,那可就不一定了。”

玄羽看著司修,隻覺得這個人很不可靠,根本不可信。

“不需要了。……聖銀之石我會帶走,不勞駕你了。”玄羽說著轉過身,準備再次去拿聖銀之石,一顆子彈卻猛擊的從身後射來,打進了他身邊的牆裏。

“不可喲!…這是我的工作!…我還要用它,來跟沙頓交換我想要的東西呢!”司修略顯玩笑的話語從玄羽身後傳來。

玄羽斜眼看了看牆壁上的彈孔,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憑你?”

話音未落,玄羽的身影已消失在了月光下,刹那間,長槍的槍頭已經來到司修眼前,直指他的咽喉了。

司修抬手用槍抵住了刺過來的槍頭,寒銳的槍尖離他的咽喉,隻有不到一指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