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傻子,稍微一聯想就能想出其中的關聯。
一時間,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葉凝歡,沒束目光裏都燃著火焰。
葉凝歡瞬間麵紅如血。她完全沒想到葉紫會拋出這些來,這些是怎麼被葉紫知道的?
這幾天,她刻意盯著葉紫這個賤丫頭除了去了一趟民政局離婚之外,明明都在辦公室裏焦頭爛額的忙,而公司其他的人那裏,也完全沒有傳出這些話來。
就連陳飛,她也特意留意過他的行動,他是在外麵跑,但是除了去容氏就是檢測機構,沒有見他跟什麼不正常的人見麵,他到底是怎麼查到這些的?
葉凝歡到現在還不信,低頭手發抖的翻了翻陳飛放在自己麵前的資料,越看那些照片,她的心越顫抖的厲害。
而此時,跟她一樣顫抖害怕的還有這個姓程的。他連翻都沒翻,隻臉色發白的看了文件的封麵一眼,隨後就求助的目光看向葉凝歡。
“葉經理,你說句話啊,我……這可不甘我什麼事。”
葉凝歡總不吭聲,他也急了。雖然沒說出什麼實質的,但他這慌亂的樣子無疑也說明了什麼。
“我說什麼?”被他逼問,葉凝歡突然抬頭瞪著他吼了起來,旋即,她的臉轉向葉紫,“這能說明什麼?我跟他見麵不行嗎?好歹也是認識的。給錢,那是我之前借他的錢,現在還給他不行嗎?”
她連嗆了兩句不行嗎?葉紫麵容清冷的搖了搖頭,失望道:
“到現在了,你還不承認。真是無可救藥了。”
語畢,她便看向眾人,不再理會葉凝歡,直接對眾人道:
“大家往後看。這後麵有另外兩位業主的供詞。他們承認,收了這位程先生的一些好處費,答應幫他的忙。
這件事其實是這樣的,這位程先生受人指使,先是去醫院托朋友開了一些檢查證明,後在自家的兩間屋子的牆壁上重新用次等塗料粉刷了一層。
為了讓自己的話可信,他又聯係了平日關係不錯的這三位,用同樣的方法。刷了屋子。
然後,他就以爆料人的身份領著檢測機構去這幾家檢測。
檢測機構的人雖然知道這個牆壁是新刷的,但是他們那麼沒有考慮那麼多,隻依據事實出具了檢測報告。
然後,這位程先生就拿著這個檢測報告聯係了媒體。曝光了這件事。
這就有了我們大家後來都知道的這些事情。這位程先生給了他們每人一萬塊的酬勞。
而這幾家,都是自己本身不住在這裏的,所以他們都毫不猶豫的參與了這件事。
程先生,我說的對嗎?”
葉紫的目光凝向姓程的,犀利,透亮,直入人心,讓人害怕。
姓程的見她把這事情翻的這麼徹底,還想否認,一時卻找不到更有利的話,臉就僵在了那裏。
而這時,他身邊的一位剛才在外麵就聲援了葉氏的業主則轉向他,苦著一張臉說道:
“程哥,你別怪我們。我們也怕啊。人家都找到證據了,說要去告我們栽贓誣陷。你說我總不能為了一萬塊錢坐趟牢吧。唉,這事,都怪自己貪心。”
這人後悔不迭,另一人也勸道:“是啊程哥,你也就認了吧。他們說了,這事我們也是受人蒙蔽,隻要我們認了,也不難為我們,那錢還給我們。這多好的事,咱別犯糊塗了。”
兩人一人一句,再加上資料上白紙黑字的證據和那些畫麵清晰的照片,在場眾高層瞬間就將所有的問題串聯上了。
一陣死寂之後,王總摔文件而起,憤怒的瞪著葉凝歡,“這太不像話了。搞了半天這件事居然是我們內部人自導自演的。”
“沒錯,太不像話了。”有人聲援,“這幾天我們為這事忙的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公司也飽受非議。結果搞到最後居然是我們出了內鬼,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就是。這太過分了,不能就這樣算了。”
憤怒的眾人紛紛表態。葉凝歡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僵的像段朽木,說不出話來。
葉紫環視眾人,臉色稍稍溫和,待王總重新坐下,眾人稍稍平複,才又道:
“我剛才對外麵之所以會那樣說也是不想家醜外揚。但是關起門來,這件事我們要從嚴處置。”
她說的嚴肅,眾人卻紛紛附和。
一直悶著沒吭聲的葉修明,看了葉凝歡一眼,隨後皺緊了眉頭看向葉紫:
“就算這事真如你所說跟凝歡有關,那也撤職過了,還要怎麼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