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父女倆許久沒有這樣親昵的說過話了,葉修明臉上也帶出了寵愛的笑容。
“你這個丫頭,在外麵跑一上午,正事不幹,就隻會琢磨一些小道消息。”
他責備著,語氣裏卻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倒是滿滿都是父愛。
葉凝歡繞出來一些,站在他的身側彎了腰,湊在他的耳邊笑道:“這次可不是什麼小道消息。這是真的消息,而且對我們有利。爸,你能不能猜到?”
她居然賣起了關子,葉修明佯裝生氣,伸手就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
“還叫我猜?我哪能猜得到你那些彎彎繞的心思。有什麼事快說。我這裏還有事。”
“好嘛,你真無趣。”
葉凝歡嘟嘴,不高興的抱怨。隨即,又立即扯出笑容說道:“是葉紫。你猜賀荊南幹什麼了?他居然跟李詩涵搞到了一起。就是那個今愛珠寶的大小,姐李詩涵。他們兩個現在在一起。”
“今愛珠寶?”葉修明臉色稍稍嚴肅,“之前就有消息說,李世源打算把公司交到女兒手裏,不給他那個紈絝的兒子。說的就是這個李詩涵吧。”
“那還能有誰?李世源不就這一個女兒嗎?誰不知道他對這個女兒比對兒子好?我看也難怪,能把賀荊南釣到手上,還在賀家,就在賀家人眼皮子底下就跟賀荊南睡到了一張床上,這個女人不簡單。”
葉凝歡說了一大堆,話語中有羨慕嫉妒恨的情緒,也有鄙夷的味道。
這話,她說的沒覺得什麼,葉修明聽了卻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家,張口釣,閉口睡的有些粗魯,不由的皺了皺眉。
“凝歡,你說話注意一點。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要亂說。”
葉凝歡會錯了意,立即不高興的瞪了眼,“我哪裏亂說了。這是真的。是洛寧說的。那個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嘴上根本沒把門,心裏有什麼說什麼。她昨天去了賀家大宅,聽見賀家的傭人這麼說了。還說後來徐秋萍把葉紫給叫去了,當場就讓葉紫跟賀荊南離婚呢。這叫無風不起浪,真沒這事,洛寧能說的這麼有鼻子有眼的?”
“洛寧?”
葉修明想了想,有點不以為然:“那是個傻子。說的話也能信?”
“為什麼不能行?”葉凝歡反駁:“葉紫昨天一天不都沒來嗎?今天來的,你沒瞧她那臉色多難看?要不是遇上事情了,就她那拚命三娘的個性,昨天一天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不來公司?”
“這……”
葉修明也想起昨天聽秘書提起過葉紫沒來的事情,又看了葉凝歡一眼,他臉上的懷疑之色少了許多。
“照你這麼說,他們兩個現在鬧掰了?”
“那肯定。”葉凝歡極為篤定的道:“葉紫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的。就算賀荊南本就是個花花公子,但那是在外麵,不一樣。她哪能受得了他把女人帶回家裏睡覺?再說了,我看這事搞不好就是徐秋萍在裏麵攛掇的。有徐秋萍逼著,她就原諒賀荊南都原諒不了。”
葉凝歡順著自己的思路分析著,葉修明也聽的入神,凝神想了一會。
他還沒說什麼,葉凝歡自顧自的就拍了拍手,高興道:“這下好了,她之前不就是仰仗著賀荊南嗎?那麼不可一世。之前賀荊南還威脅過我們,說什麼他是他,賀伯伯是賀伯伯。現在我看他也不會再護著那個賤丫頭了。”
她說到這裏,葉修明瞪了她一眼,“你小聲點。門都沒關。”
葉凝歡扭頭朝那門看了一眼,不以為然道:“有什麼關係的?現在她還敢拿我們怎麼著?沒了賀荊南的扶持,她什麼都不是。”
“凝歡。”聽她依舊嗓門極大,態度囂張,葉修明沉了沉臉,“現在這些都還隻是你聽說。沒有落到實處的事情不要得意的太早。而且,賀荊南是什麼態度,我們還不清楚。你還是收斂一點。”
葉凝歡一聽那收斂兩個字就不高興:
“收斂收斂,你總是叫我收斂,我都收斂這麼久了,她還不是處處緊逼,我看我就是收斂的太多了,才讓她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們。爸,我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如果不趁著這次機會把她扳倒,萬一她手段狐媚,真把賀荊南又給哄回去了,我們又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葉凝歡雖然時常意氣用事,做事隻顧著臉不顧腦子,但是今天這話,葉修明卻覺得說到點子上去了。
機會,稍縱即逝,抓不住,以後要後悔的。
他現在就後悔之前沒有把葉紫踩的死死的,讓她有機會喘息,才有了今日自己的被動。
這麼想著,葉修明就沒有反駁女兒的話,隻是看了看葉凝歡,隨後雙手抱成拳,撐在桌上沉思了起來。
……
葉紫的辦公室,賀荊南走後沒一會,陳飛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