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是這山莊的老板。工作人員也知賀荊南身份特殊,不敢多說,連忙點頭。又問了一下賀荊南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之後,他才先一步離開去稟報老板林凡。
沿著木板路一路走著,驚魂未定葉紫的兩條腿都沒有什麼知覺,
她走得慢,賀荊南的步子也配合著她,邁的極慢。
夜有點冷,方圓十裏仿佛隻有身邊這個男人還有點溫度。
不由自主的,葉紫朝這點溫度邊靠了靠。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冬天在家靠近取暖器那樣。
賀荊南感覺到身邊的人朝他靠近,側臉看了一眼低著頭悶不吭聲的葉紫。
“剛剛還挺英勇的,現在怎麼慫了?”
他的語氣是那樣輕快,好像剛剛一對八的凶險沒發生過一樣。
葉紫怔怔的抬眼,想了一會才道:“我沒打過架。”
“嗬……”賀荊南輕笑一聲,“知道你沒打過架,不然不會那麼蠢,差點把棍子也悠到自己臉上去。”
“……”
糟糕也沒糟糕到這個程度嘛。
葉紫皺了皺眉,有點不高興,“我剛剛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解救你,你這麼說我好像不太厚道。”
“解救我?”賀荊南幽邃的眼越發明媚,“那你為什麼想解救我?”
他駐足,突然就拋出了這麼一問,又把葉紫問成了一座呆呆的雕像。
她張著眼,借著遠方路燈朦朧的光影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眼中,他的臉越來越清晰。
“為什麼?”
他又發問,像一個正在實施催眠術的催眠師誘她開口:“是不是在擔心我?”
“我……”臉頰被他專注攝人的目光燙紅,葉紫呐呐道:“寡婦的名頭不太好聽。”
“哦……”賀荊南拖了個長音,腰彎的更厲害,幽深的眼眸仿佛和夜空融為一體,薄唇微微勾起,他道:“放心,你不會得逞的。”
他在譏她其實心裏很想做寡婦巴不得他死。
這當然是玩笑話,因為他臉上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示。
一陣微風拂過,稍稍恢複知覺的雙腿感覺到了涼意。
“好冷,我想回去。”
葉紫說道。賀荊南直起身體,拉著她的手緊了緊,“走吧。”
後半程,兩人都加快了速度。回到山莊,進了賀荊南的房間,他第一件事就打開了暖氣。
“你先進去,我還有點事。”
“哦。”
葉紫悶悶回應,知道他要處理剛剛遇襲的事便不再多問,直接走進了臥室。
幾分鍾後,沐風匆匆趕來。
“先生,您沒事吧?”
他已經先從剛剛那工作人員那裏聽到了消息,賀荊南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已在路上了。
賀荊南坐在客廳的乳白色真皮沙發上,抬手示意了一下,待沐風坐下才道:
“一點皮外傷。”
“您受傷了?”
沐風驚了一下。賀荊南抬起右手在左肩後撫了撫,眉心微微蹙起:“對方人太多,顧不過來,挨了幾下。”
“我馬上去開車,送您去醫院。”
沐風立即站起,賀荊南搖了搖頭,“不用了。小事。你現在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先不要走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