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秋萍刀鋒一樣的目光下,葉紫下意識的看了賀荊南一眼。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這種本能的求助實在可笑。因為這個男人根本沒什麼反應,他那張表情平淡的臉上隻寫了此事與我無關幾個字。
甚至,他還將雙手插進了褲兜裏,儼然一副氣定神閑等著看戲的模樣。
瞧著這樣的賀荊南,葉紫不由的氣悶。
無奈之下,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回複徐秋萍。
“媽,我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都是記者亂寫。我跟蕭逸辰什麼都沒有。”
“亂寫?無風不起浪,他們怎麼不亂寫別人?”
徐秋萍顯然不買賬,往前跨了一步,冷青的臉就在葉紫的鼻尖跟前。
“你給我跪下。”
突聞這個要求,葉紫愣了一下。
她沒有動,雙膝下意識的繃的更緊。
“你聽見沒有?跪下。”
徐秋萍冷喝一聲,那張臉更顯陰沉。葉紫又一次看了賀荊南一眼,見他還是沒有插手的意思才鼓足勇氣對徐秋萍道:“我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跪?”
“你還敢頂嘴?”
徐秋萍突然揚手,鐵掌攜著勁風掃過來。
葉紫在她跨到麵前來的時候就提防著她,此時便反應迅速,往旁邊一偏,躲過了她的巴掌。
一掌落空,徐秋萍更加惱火,“反了你了,你還想跟我動手了?”
明明隻是躲避,卻被她曲解為動手。葉紫知道,徐秋萍她這就是故意借題發揮想找自己的麻煩。
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婆婆和袖手旁觀的丈夫,葉紫強迫自己的腦子迅速的運轉起來,想著對策。
還沒等她想到什麼脫身的妙計,徐秋萍不知怎地竟看到客廳一角花架上擱著的一隻雞毛撣子。
那可能是阿姨打掃的時候隨意放在那的,此時卻成了她的武器。
徐秋萍幾乎想都沒想的就幾個箭步衝了過去,隨手將那隻插著五顏六色的雞毛的打掃工具抄在了手裏。
“葉紫,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話還沒完全落音,她的手就是一揚。那淩厲的動作在葉紫麵前帶起了一陣涼風,吹得她汗毛直豎。
不知是不是考慮到雞毛撣子打在身上不疼不癢,這徐秋萍竟然沒朝她身上掃,而是直接對著她的頭打了下來。
葉紫雙拳下意識的攥緊,手臂提起,往額頭上一擋。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響起清淺冷淡的一聲:“媽!”
預料中的雞毛撣子沒有落到她的手臂上,甚至那輕軟的雞毛都沒有挨到她。
賀荊南的手不知何時揚了起來,不輕不重的架住了徐秋萍的手腕。
“跟她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她不值得。”
賀荊南將徐秋萍的手拉了下來,看也沒看葉紫一眼,在他麵前說著:“你現在打她一頓,她轉臉又跟爸告你一狀到時候受氣的還是你。算了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你瞧外麵現在都把你說成什麼樣了?這個女人,她就是水性楊花。”
徐秋萍打人沒打成,氣不消,依舊掂著雞毛撣子對著葉紫直戳。
賀荊南回眸,輕飄飄的看了憋得一臉通紅的葉紫一眼,回過臉對徐秋萍笑了笑:
“你昨天不是說李叔叔家的小女兒詩函回來了嗎?我今天有空。”
這個話成功的轉移了徐秋萍的注意力,她立即轉回目光看向賀荊南,隨後又看向葉紫故意道:
“詩函剛從國外留學回來,馬上要接管你李叔叔的家業,你呀確實應該多接觸接觸。”
“行,那走吧。”
說完,賀荊南回頭看向葉紫,語聲淡淡:“去把我的外套拿來。”
葉紫咬著牙,不想聽他使喚,更不想為他服務讓他去見那什麼從外國回來的李詩函。
但是一想到,這樣他就能把徐秋萍弄走,她又將那一腔的不願意給忍了下去。
她沒再說什麼,轉身上樓取了賀荊南的外套遞給了他。
這對母子離開,葉紫就像被瞬間抽去了筋骨,渾身乏力。拖著疲憊的步子上樓,在床邊坐著發了好一會呆之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拿起手機一看,微信上收到的信息讓她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