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已經與黑風盜匪結仇,元辰就不禁暗皺眉頭。能夠抓住修士,並豢養抽其精血的勢力,不要說元族,就算是周邊這些大型部落綁到一起也不是它的對手。
“該死,那九皇子真是給了我找了個大麻煩。隻是不知黑風盜匪刺殺我之後,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了,應該是在暗暗籌謀。他們的目標恐怕是煉丹法陣,好在我派了得力族人到那裏鎮守,隻要黑風盜匪一露麵,就會有人來通知我。”
調回了顧青鶴,元辰又派了族內的其他人前去,有八門神火陣在,就是修士也闖不進去。
遙遠的四明山中,一處黑邃的山峰上,黑風盜匪的巢穴中。
這是一座極高的殿宇,殿壁上雕繪著詭譎的圖案,一旁還擺放著高大的神魔雕像,角落裏擺放著幾尊熊熊燃燒的火鼎。詭異的是,火鼎燃燒發出的火焰是幽綠色,如同鬼火一般。
殿宇正中有一寬大的黑石寶座,後麵殿壁上刻繪著一尊神魔。在這座黑石寶座之下,有兩列略小的寶座。這些座位上坐滿了奇怪裝束的武者,個個黑袍罩身,猙獰麵具遮住本來麵目,在幽綠火焰的閃爍下,顯得無比陰森恐怖。
坐在上首的一個瘦削武者轉頭朝向坐在黑石寶座上的那人,陰森森地說道:“四明,聽說你就要晉升修士,真是可喜可賀。隻是待你突破之後,這分殿殿主之位就要讓出來了。上麵有沒有什麼交代?”
坐在最高寶座上的四明環視眾人,目光最終不斷在左右最上首的二人身上逡巡,說道:“總殿的意思我不清楚,但這分殿殿主之位,恐怕不是你巴石就是你對麵的欒雀了吧。”
巴石和欒雀對視一眼,空氣陡然降低,似乎有大打出手的跡象。
四明也看出了這點,於是問道:“那件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這可能是我在任殿主的最後一件大事,諸位切莫給我辦砸了,丟了我四明的麵子。”
巴石冷笑著說道:“嘿嘿,這件事是欒雀負責的,你還是問問她吧。”
對麵的欒雀身材婀娜,凹凸有致,一看就知道是女性,隻是她的聲音卻與其他女孩大不相同,冰冷的如同萬年寒冰。
“那小子有些手段,我派出去的血光衛一個也沒回來。最終在一處山頭上找到了他們和巨蝠獸的屍體,身上的幽光弩和爆炎符箭通通不見了,不排除被那人奪走的可能。”
四明愣了一下,道:“欒雀手下的血光衛個個都手持半步法寶,不要說普通武者,就算是巔峰武聖都得被他們亂箭射死。那小子竟然能躲開,真是奇事一件。不過這事暫且不急,關鍵是角山墟市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這事恐怕有些難辦。”
欒雀冰冷地說道,見其他人的動作似乎隱隱有些不屑,便接著說道:“大玄皇子說的那件東西在地火石屋裏,而在地火石屋外布置有一種絕強的陣法,前一陣子常坤不知為何知道了此事,想要闖進去,結果差點沒被活活燒死。”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巴石將信將疑地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神海修士常坤吧?”
“沒錯!”
嘩!
眾人一片嘩然,連即將進階修士的四明臉頰也隱隱抽動,若不是麵具遮擋,恐怕就要當場出醜。
“怎麼可能?常坤可是煉氣二重的修士,而且已經是巔峰,我真想不出有什麼陣法可以讓他不敵逃走。莫非跟我分殿廣場上的陣法一樣,都是萬靈困神屠魔陣的簡化陣法?”
“不是,肯定不是。萬靈困神屠魔陣的威能你我都很清楚,先為困,然後才是屠。而那地火石屋的陣法,分明就是攻擊陣法,而且以地火為武器,堪稱恐怖。”
“有那陣法在,看來我們隻能封鎖角山墟市,等到石屋內糧食斷絕後,裏麵的人逃出來時,我們再進去。”
“此言差矣,萬一那個陣法是自動運轉的呢?而且那裏離大玄帝國很近,算是比較模糊的區域,兩大勢力的交接之地,萬一被大玄偷襲我等,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
霎時間,殿宇內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四明抬抬手,咳嗽了兩聲,止住議論,說道:“那件東西我們必須拿到,這個陣法必須破掉。諸位不用擔心,待我回去一趟,從我父手中借來天水瓶,到時江河倒流,就算它凶猛的地火也得被澆滅。”
“四明兄說的有理。隻是你父親不知是不是在閉關,我看你還是趕緊去吧。”
“也好,我現在就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