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誌忍不住問道:“姬虛老弟的精元為何虧損得如此厲害?”
“嗯?”
這回輪到姬虛吃驚了,元辰能看出端倪他不意外,但連元承誌也看出他精元大虧,這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精元虧損不同於大戰之後的虧損,它屬於本源的虧損,境界跌落。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武者,很難看出來。
“說起來慚愧,姬某之前被人囚困,日日抽取精血,這才讓精元虧損。後被貴人搭救,這才逃出魔窟,今日與元森小友偶然相遇,同被一尊傀儡所救。對了,那尊傀儡看起來倒是與元族長有些類似。嗬嗬,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姬虛說完一通,再次端起茶杯,眼角若有若無地瞥向元辰,見他神情絲毫沒有變化,心中也不禁有些納悶,暗道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這事元辰自然不會承認,於是說道:“當時我也在碧元墟市,那尊傀儡我也見了,威猛無比,隻是沒想到它竟然殺入了蔣府,救出了元森和姬兄,倒也省了我一番手腳。”
“什麼?!森兒被人抓過?”
元承誌吃了一驚,他這時才知道元森曾被人抓住過,心中一臉的急切。
姬虛安慰道:“放心,蔣府已經被人殺絕,蔣萬裏生死不明,你不用擔心元森小友的安危。”
殿內,你來我往地暗地交鋒,元辰與姬虛相互試探,元承誌起初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但後來也發現了這詭異的局麵,知道自己在場雙方有些話說不出口,於是便找了個借口匆匆離去。
見元承誌離開,元辰抬頭打量著姬虛,微微笑道:“不知道姬兄是食氣修士,還是神海修士?不過我觀姬兄年齡約有百歲之高,應該不是神海修士,那就是食氣修士了,不知我猜可對?”
重生以來,元辰隱隱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境界劃分與他所在世界毫無二致。武道九重絲毫不差,那煉氣境應該也不會差才對。
煉氣境的前兩重,食氣和神海。
食氣修士,可通過法力種子,將全身的內罡外罡,真元等等全都轉變成法力,所以此重境界又稱法力境。待法力大成,蘊養年月,便能築造神池,彙聚神海,壽三百歲。
姬虛心中大驚,脫口而出道:“你果然是修士奪舍!”
“奪舍?”
元辰微微一驚後,臉上神色不變,接著說道:“姬兄玩笑了。想要奪舍最起碼要煉氣七重以上的修為,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隻有元神境修士才能百分百奪舍成功,那可是煉氣境之上的存在,壽三千載的大能。元某怎麼可能是那種大能,我不過略有奇遇罷了。”
其實自元辰重生以來,他一直在思考對策,畢竟他前後表現差別極大,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奪舍。元承誌和元豐二人的見識太窄,隻當他有個隱藏的師父,就連其他武聖級別的強者也多這麼認為,但隻有曾為修士的姬虛才知道還有另一種法門,那就是奪舍。
元辰否定了奪舍的說法,姬虛也不深究,因為元辰所說不差,想要奪舍的條件太難,煉氣七重的修士在這片區域就已經是少之又少的至尊霸主,他從未聽說過這等人物隕落的消息。
奇遇一說,姬虛也不太相信。需要多麼大的奇遇,才能讓一個人的轉變如此之大。不過他從元森口中探知,這位族長的父親是上一任族長,乃是一位霸道絕倫的強悍人物,也許元辰得到了其父留下來的傳承,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可能太多,姬虛也拿不準。當然,他也不需要弄清楚,他隻需要這個地方他到底可不可以待下去就可以了。
“我想借貴部寶地修養些時日,不知道元族長可否接納我這不速之客?”
“歡迎,歡迎之至!不過元某有件事情非常好奇,還請姬兄為我解惑。剛才聽姬兄說自己曾被人所囚,不知是哪個勢力如此強橫,竟然連修士都能囚困。”
聽完元辰的疑問,姬虛苦笑著搖搖頭,道:“說起來慚愧,那個勢力我也隻見過冰山一角,其首腦更是詭秘莫測。除我之外,還有很多修士被囚,每日抽取精血,不知要幹什麼。對了,我偶然得知,那個勢力似乎與黑風盜匪有些關聯。”
“什麼?黑風盜匪!”
元辰吃了一驚。黑風盜匪他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對方還曾在高空暗殺過他。隻是不知是黑風盜匪與那個勢力有關係,還是說那個勢力就是黑風盜匪,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波雲詭譎,神秘莫測。
姬虛見元辰如此吃驚,眸光一閃,問道:“元族長也知道黑風盜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