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柱與地火柱對撞在一起,看得周圍的部落族人目瞪口呆。
“這,這難道就是修士鬥法?”
眾人吞咽了一口唾液,臉上顯露出震驚的神色。修士可是隱於雲霧之中的存在,他們這些武者又怎麼會見過,但關於修士的傳說誰也沒少聽過。而今,一個活生生的修士站在眼前,而且正在與一巨型八卦圖案對轟,這樣的場麵,一輩子估計也就能見到一次了。
常坤卻沒他們那麼多的想法,此刻在他的心中恨不得殺光周圍的人。剛才大意之下,他未開啟天眼,若是早早開啟天眼,說不定早就發現了這地火石屋上空的詭異。
當初,元辰在布置八門神火陣時,威能吞吐不定,這才驚退了角山族的修士。但如今八門神火陣早已布置完成,威能內斂,隻有開啟天眼,這樣才能看到地火石屋上空的那個慢慢旋轉的八卦圖案。否則什麼都察覺不到。
顧青鶴站在地火石屋內,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玉質令牌。隻見他不停地揮舞令牌,地火柱上傳來的壓力也原來越大,常坤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那枚飛劍在地火石屋門前被地火包裹,如今已經隱隱變形,開始融化。而空中轟下來的地火柱則是不斷燃燒他的血紅色法力,若不是他的法力有些特殊,說不定此刻早就一下子燒著了。
轟!
終於,常坤還是沒抵得住地火柱,一下子被地火燒到身上,燒的他皮開肉綻。好在他身上帶了不少寶物,捏碎一枚玉符,頭頂陡然降落下一場靈雨,這才澆滅了地火。
但他一抬頭,見地火柱又在凝聚,似乎轉眼間就要轟來,嚇得他連忙騰空而去,連自己的本命飛劍也顧不得了。
“這……”
墟市的部落族人頓時石化了,看向地火石屋的目光有些驚懼。這些人中不乏窺探煉丹法陣的武者,更有各方勢力派來的探子,但如今見識了八門神火陣的威力,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硬闖了。
連修士都差點隕落在門前,更何況一區區武者。從今之後,此地的地火石屋和大元丹鋪隻怕要被各大勢力正確對待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當它是塊肥肉,誰都能咬上一口。
不要說其他人吃驚,就算是顧青鶴自己也驚駭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元辰在離開前,將八門神火陣的操縱令牌和操縱手法告訴了他,並把其威能略微說弱了一些。但饒是如此,顧青鶴還是半信半疑。但如今再看,這陣法簡直太逆天了,連修士都得狼狽逃走。隻要站在地火石屋內,他就立於不敗之地。
顧青鶴召來人手,將門前的屍首好生安葬,之後又派人騎上火翎鳥,向元辰報告剛才的事件。修士入侵,這可是件大事。
而其他見證了這一戰的部落族人,也通過各種途徑,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震撼的消息傳遞出去。
叢林中的某一部落,一個荷塘上架著一座木質浮橋,荷塘中央有一座涼亭,古色古香,與部落風格迥然有異,竟似大玄帝國的風格。涼亭中,有一青年坐在一張鑲嵌著珠玉的寶椅上。
此人麵如冠玉,頭戴束發金冠,身穿紫色蟒龍袍,最顯眼的是右手五指上戴著五枚不同顏色的指環。正是大玄帝國的九皇子。
“哦?”
九皇子拋出一把魚餌,頭也不抬地問道:“到底有什麼驚天消息,居然讓一個掌管百萬族人生計的族長如此驚慌。”
“這個消息實在太驚人了,是我派去潛伏在角山墟市的族人傳回來的。”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身灰袍打扮,手中握著一柄折扇,但此刻他卻沒有半分瀟灑,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駭神色,“消息說,有修士怒闖地火石屋,結果引動了一座地火大陣,險些隕落,最後連自己的本命法寶都沒來得及收取,就狼狽地逃走了。”
九皇子伸進缽盂的手頓時止住了,抬起頭看著中年男子,說道:“畢肅族長,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角山墟市的那處地火石屋我是知道的,怎麼可能有什麼地火大陣。再者說,修士又不是山中青石,俯拾皆是,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角山墟市。”
中年男子名叫畢肅,乃是大型部落山林族的族長。之前曾與顧青鶴大戰一場的畢擎天就是山林族的武聖,而畢飛虎也疑似山林族族人。
畢肅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懷疑過這個消息的真假,但我派出去的幾批探子都給了我相同的消息,而且其他部落也得到了相同的消息,隻怕這事是真的。至於修士為何出現在角山墟市,說不定也是衝著那能自動煉丹的法陣去的。”
自動煉丹的法陣,這在各大部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隻不過此事好像跟金陽宗的外門弟子有些關係,所以他們才沒輕舉妄動,而是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