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元辰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打著哈欠,對於自己將要麵臨的大禍一點也不擔心。
“各位,你們討論了半天,難道也不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就算不問問我的意見,難道連金原族的意見也不問一下?”
元辰淡淡一笑,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垂死掙紮!”
所有長老腦中都冒出這個詞,有的人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
元承誌見元辰臉色從容,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再想到剛才自己派人去請他的時候,元召義同時也派人去請了金原族的夜嶽,隻是過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不見來人,心中升起了別樣的念頭。
“難道他還有什麼辦法不成?”
不僅元承誌,元召義的心中此時也升起不妙的感覺。
蹬蹬蹬!!!
這時,一個戰士從外麵走來,神色匆忙,走到元召義麵前,低聲耳語了幾句,便遞上了一張獸皮紙。元召義看過獸皮紙,臉色頓時變得精彩不已,雙手一把抓碎了椅子的扶手。
“好一個元辰!好一個夜嶽,居然不辭而別!”
剛才,戰士傳話說,夜嶽早已離開了元族,隻在所住石殿中留下了一張獸皮紙。上麵說金原族中有急事,先一步離開。卻並沒有提到對於元辰的處理。獸皮紙中,還提到讓元豐查找元辰與夜青的婚契,並盡快銷毀。
元召義一點不笨,相反還很聰明,馬上就想通了事情的經過。聯想起元辰曾經進出過夜嶽所住的石殿,心中瞬間便明白了關節所在。
“召義長老,金原族的夜九長老怎麼還不到?是不是讓我派人再去請一下。”
見到元召義的臉色變化,元承誌也知道事情出現了重大轉機,當即微微笑了一下,貌似關心地對元召義說道。
“夜九長老留書說,大玄帝國的提親隊伍快到了,他要回去迎接。至於元辰之事……”元召義側身看了看身旁的元辰,心中升起一股高深莫測之感,“至於元辰之事,夜九長老並沒有提及。”
“什麼!”
所有人一驚。為了元辰偷窺金原族傳承殿一事,金原族震驚,特意派了夜嶽前來,沒想到在關鍵時刻突然返回,連一句狠話也沒留下,這不能不讓人感到驚訝。
“莫非?”
昨日元辰進入夜嶽所住石殿之事,在場的人都有聽說,但他們都以為是元辰想要在夜嶽麵前搏一把同情而已。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頓時,一道道目光看向元辰,其中透露出質詢,疑惑,驚訝……
見到事情有變,元召義臉色經過短暫的變化之後,很快也趨於平靜,道:“雖然夜九長老沒說,但我們也不能姑息元辰這種做法。再說,剛才可是經過了眾多長老舉手表決的,既然超過一半長老同意,依我看,明日就將元辰押解到金原族,聽憑發落!”
眾長老沉默不語,顯然誰也不願意擔這個罵名。
元辰打破僵局,開口說道:“我看,我們換一個方式舉手表決。現在,不同意把我交給金原族的舉手!”
說完,元辰舉起右手。
聽完元辰的話,元承誌微微一笑,舉起右手,並環視眾人,道:“夜九長老既然不在,我想各位最好想好自己的未來。畢竟,我們還是同族之人,還要生活在一起……”
頓時,嘩嘩一片舉手之聲想起。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舉手的人已經超過了一般,比起剛才還要多。
夜嶽不辭而別,這本身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再者說,中立長老隻是收了元召義一些財物,如今連夜嶽都不辭而別,他們也犯不上為了那一點東西得罪元承誌。大不了將東西還給元召義。
“沒事了吧,沒事我先走了!”
元辰看了看元召義,一副“你很無聊”的表情,轉身離開議事殿。
“哼!”
知道事不可為,元召義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站在他一邊的長老,麵麵相覷,之後向元承誌遙遙一禮,轉身跟著元召義離開。
中立長老也逐漸離開,殿中,最終隻剩下了元承誌一方的長老。
“哈哈哈!!!真是峰回路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獨眼元召義吃癟的樣子,暢快暢快!”
顧青鶴哈哈大笑,右手輕輕捋著長須,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
看著元辰離去的背影,元承誌心頭一暗,隱隱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做錯了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