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大魁的眼中,能夠擁有鐵鐧指法這樣的超強武技,不可能之前他沒有聽說過的。
“元辰。”
元辰回了一句,之後頭也不會地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元辰?這個名字有點熟?”
元大魁眉頭緊皺,低頭思索,忽然一道亮光劃過腦海。
“難道是他!”
想到剛才在坊市中,元十六對元辰的稱呼,元大魁心中越發地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但臉上卻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可能?!”
城中一處府邸中,元十六恭敬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眼前的中年男子,身軀高大,不怒自威,眼神中不時流露出陰狠的光芒,就像一條蟄伏著的毒蛇。更惹人注目的是,在他的臉上,一條小指粗細的疤痕橫貫左臉,貫穿了眉毛,像是一條猙獰的蜈蚣一樣,更為此人增添了一些凶狠的氣勢。
此人就是元族有名的獨眼長老,元召義。
隻是這個在其他族人眼中看起來陰狠無比的獨眼長老,此時臉上卻布滿了震驚,甚至比起元十六被元辰打傷時還要強烈。
“你確定是他?”
元召義臉上的震驚迅速淡去,不過獨眼之中仍然流露著無法消退的驚駭。畢竟,當然那件事情是他親自聯係人做的,下手之人絕對可靠。而且這些年元辰也正如他預料中的那樣,無法修煉武道。
“絕對不會錯,肯定是元辰那個混蛋!”
元十六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嘴裏一口白牙咬得吱吱作響,眼中露出濃的快要溢出來的仇恨,一副擇人而食的模樣。
他十歲因為天資卓越,被元召義看重,收為義子。一直以來,順風順水,從普通戰士,到虎豹戰騎,再到榮升小隊長,全身上下都籠罩著光環,沒想到今天卻被元辰一下子全都打破,心中的恨意自然瘋狂滋長。
“會是誰出的手?”
元召義腦中不停地閃過一個個人名。一個無法修煉武道的廢物,突然大敗煉體四重的武者,這樣的轉變,不得不讓元召義重視。
“元承誌?不,不會是他。根本沒那個實力。想要化解枯靈草,恐怕隻有煉體九重的武聖才有幾分可能。但族中根本沒有武聖強者。那到底是誰?”
元召義將族內的所有人全部過濾了一遍,仍舊想不出到底是誰除掉了枯靈草。就算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如今,此元辰早已非彼元辰。
“你是說,那塊黑宇礦如今落在元辰那廢物手中?”
想不出來,元召義索性不再多想,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塊黑宇礦上。向黑宇礦石這種寶物,元族的儲藏中也沒有一塊。這可是超越了煉體境強者也能用的上的寶貝。
“沒錯。我親眼看到黑宇礦就在那個混蛋的皮囊裏。”
元十六恨恨地說道。
“哼,不管這小子有什麼奇遇,卻不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元召義的獨眼中閃過一絲厲芒,“經過我這些天的拉攏,明天的長老議會絕對能將那小子一舉定罪,到時候把他交到金原族手中,定然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聽到元召義的話,元十六心中升騰起一股快意,連手掌上的骨裂之傷也感覺不再那麼疼了,嘴角向上一撇,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與對麵的元召義看起來極為相似。
元辰離開元大魁的處所,穿過道道大街,站在一處府邸前。
這處府邸外,兩座石頭獅子鎮守,獅口大張,看起來威風凜凜,但獅身上灑滿了樹葉,卻讓獅子平添了幾分蕭索。外牆之上,從石頭縫隙中鑽出無數的藤蔓,爬滿了牆壁。高大的石門上坑坑窪窪,這一切都顯示了過去主人的輝煌已經不在。
推門而入,府邸之中坐落著幾座石殿,恢宏大氣,古樸蒼桑之意鋪麵而來,寬闊的石徑之上鋪滿了雜草,卻依稀看得出鋪地的石塊又方又大,青色帶著紋理。
這裏就是族長府邸,城池的最中心,元辰的住所。
“這麼大的府邸,居然隻有我一個人,這少族長當的也太憋屈了。得盡快招些人手,不能什麼事情都自己親手親為。”
元辰搖了搖頭,抬腳進了一間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