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盛情,來儀自不推辭。”鳳來儀倒是大大方方的接收了,繼而不無擔心道,“王芝玉是個聰明人,難說他現在沒有盯著二位閣主。”
“無妨。”鹿俊卻不知哪來的信心,認定王芝玉對自己無害。
“閣主,還有件事,比較麻煩。”洪忠突然說道。
“怎麼?”鹿俊看著平常沉默寡言的洪忠。
“我們回來的路上,接到了一封密令。”
“密令?”
“朝廷給的密令。”洪忠說話間,遞了細小的竹筒過來,鹿俊伸手打開,“六月初六,溧陽侯世子殞命太安城外,凶手查無所蹤。”
“今天初幾?”
“五月二十三。”鳳來儀也是苦笑道,“此生隻知陰間判官,執筆潑墨,能提前斷人生死。”
一群人傳閱一遍都是默然不語,安又歌打破沉寂,“後堂說話,我給小韓看看傷。”
這邊丁黎剛踏步進了星辰閣的門,身後也是暴雨傾盆而下,
“杜老板,那人又來了。”星辰閣的人也是一律稱杜星河為杜老板,沒有例外。
杜星河看著不厭其煩的丁黎也是大為頭疼,雖說杜星河是個生意人,逐利為財,可喜歡的是做生意,而不是附帶別的想法,杜星河執掌青槐門大權,一條相宜街,也不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更別說單單一個星辰閣的生意了。
不過今天看樣子杜星河可是另有要事。
“杜老板。”
“世子殿下。”杜星河還是怎麼規矩怎麼來,但好像今日有些反常,反倒是上前一步,“我有要事相告。”
“杜老板有事便說。”
“有人要傷你性命?”
丁黎完全沒有預料到杜星河竟是來了這麼一句,劍眉一挑,“殺-我?”
杜星河頷首,也不管丁黎信與不信,“在下青槐門百花院杜星河。”
丁黎腳步一退,差點絆著門檻摔倒,杜星河眼疾手快拉住丁黎,任何人聽到青槐門人,也不由得會心中一驚,“杜老板莫不是調笑與我?”
丁黎看著杜星河的麵龐,作不作偽丁黎還是能看出來的,杜星河雙目平視,冷靜異常。
隻是對於丁黎來說,這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昨天還是你追我趕的太安獵豔,今日就是青槐亂黨,生死刺殺。
杜星河關上屋門,請了丁黎進來,丁黎此刻是不知該如何自處,杜星河又問道,“世子可曾透露過行程?”
“往返時日隻有我的近衛和平弟知曉。”丁黎現在卻是忘了杜星河的身份,有問必答。
“可是六月初六,世子返回溧陽?”
“你如何得知?”
“青槐門截到一封密令。六月初六,世子殞命太安城外。”杜星河從袖筒裏掏出竹筒,竟是和鹿俊拿到的一模一樣。
丁黎接過,竹筒上龍紋鐫刻,磨砂手感,已經開始讓這個初來乍到的世子膽寒了。
太安龍潭虎穴,哪裏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