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從權,鍾狸也被硬推著騎了快馬去銅駝巷求援。至於鍾相的半吊子玉女劍和曾毅的水平,能不能打得過這個未知的敵人還是兩說。
鳳來儀則是立刻換了衣服,帶著受傷的小韓駕車往易水畔駛去,餘雉不在難免有些人手不足。
鍾狸快馬一鞭,肯定不能走鬧市,沿了小路,銅駝巷近在眼前,自己之前就是在銅駝巷討生活,唯一的房產抵押出去換了酒錢,才落草為寇,銅駝巷也是人流擁擠,鍾狸下馬而行,來到了早已如雷貫耳的濟世堂前。
濟世堂裏藥童穿行,忙的熱火朝天,還不停有人更換窗口的冰塊桶,夏日這麼多冰塊,不知要增加多少開銷,鍾狸想到還有正事,將馬兒留在堂前,拴在門口的下馬石旁,不用問人,便知那堂中女子肯定是安醫師。灰色布衣,一手執筆,一手搭脈,麵上帶汗,旁邊特意安排一個小藥童拿著汗巾。
“安醫師。”鍾狸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公子還是後麵排隊的好。”安又歌打量鍾狸一眼,也不停頓的在紙上寫上方子,轉頭對麵前的病人道,“腹內脹氣而已,不用擔心,天氣炎熱,注意飲食,先去門口取一碗蓮子漿,回去按方吃一劑藥即可,明天就好。”
“多謝安醫師。”來人客氣的道了謝,麵色也不再愁苦,心中大定,去抓了藥,付了錢。
安又歌看著剛才不守規矩的男子還在旁邊,一手先搭上下一位病人的脈搏,繼而說道,“公子,可是有其他事?”
鍾狸忙道,“鳳小姐派我來的,”
安又歌一怔,扭頭看看早已在後麵躺椅上喝完湯藥睡著的鹿俊,指了指洪忠,“去找他。”
洪忠眼光早已注意道鍾狸,“何事?”
“鳳小姐派我求援。”
“生麵孔?”洪孝插了一句話,鍾狸看著幾人圍攏上來,金龍黑衣,心中早已閃過萬千個念頭,“鍾相大爺和我是本家,在下鍾狸。”
又提起鍾相,幾人都是嗤笑一聲,才確信來人不假,“可是城西小院?”
“小韓被高手所傷,鍾相大爺救她回來,鳳小姐斷定有人跟蹤,先自行帶著小韓往易水方向,派我來此求援去支援曾毅和鍾相大爺。”鍾狸理清思路,仔細回憶著幾人的名字。
洪忠點點頭,正看到起身淨手的安又歌,少女擦擦麵上細汗,“怎麼了?”洪忠簡略說明,安又歌看看還在躺椅上酣睡的鹿俊,“讓他先在這睡一覺。洪孝在這守著,梅琛傷勢需要靜養,就不用出手了。洪忠洪節你們二人都去吧,光天化日,濟世堂不會有事的。”
二人都是腰上掛百折,洪節還多拿一把強弓掛在馬鞍上,鍾狸拱手告辭,隨著洪姓二人一同騎馬向城西跑去。
“兩個都是半吊子,比我還是差了一些。”朱英武欠兩人都是雁門關的精銳士兵,王一文長子王玄安親自挑選出來的好手,專門留在太安增上三分保險。
朱英此刻手裏橫刀,站在小院的屋脊上,看著麵前已經掛傷的二人。心裏還在腹誹,那鳳小姐還算聰明,兵分三路。若非朱英心中怕跟丟了馬車,也不至於這麼快暴露身形。結果還是讓那好不容易劫到的小韓給跑了,就是不知這幾人是不是都屬青槐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