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冥冥處似是逢生(2 / 2)

“閃開-”

“不行-”

兄弟二人對峙良久,王玄安的目光越過王芝玉紮了婁月一眼,嚇得婁月警覺的向後一跳。

王玄安沉息轉身離開,走到鹿俊三人麵前,目光一直盯在肖青槐身上,肖青槐輕笑的搖搖頭,“今日我認栽-”

“肖青槐你束手就擒,我放他們兩個離開。”王玄安話一出口,王芝玉就有些皺眉,不過還是沒有阻攔。

肖青槐歪頭眨眼,看看鹿俊又看看王玄安,有些頹然道,“我已是廢人一個,哪還有什麼談判價值-”

“那可保不準,肖門主武功蓋世,我這二弟下的毒,效力幾分也隻有肖門主知道。若是我一個大意死在白練之下,可是不值。”王玄安說的倒也是,肖青槐武功已臻化境,誰知還有沒有什麼保命的底牌。雖然語氣輕鬆,可是手上的斷流,卻一直沒有鬆開。

肖青槐掙紮開鹿俊,自己按住手腕,閉目屏息,頃刻又搖搖頭,說道,“虧本生意不能做。”紫衣撫上腰間白練,嫵媚一笑,“不過-”

王玄安神情一緊張,斷流已出鞘,嗆啷一聲,引得身後千人齊喝,抽刀斷流,準備總攻。千軍萬馬麵對肖青槐卻是如臨大敵。

“不過什麼-”

“大哥,莫要跟她廢話,肖青槐中毒已深,還不是任由拿捏-”王芝玉報仇心切,踏步上前,就想赤手擒住肖青槐,王玄安阻攔不及,肖青槐赫然起身衝來,反手扣向王芝玉的咽喉,王玄安提刀上撩,卻見紫衣一副果然如此的一笑,另一手,已經搭在王玄安的手腕上,用力一扭,刀刃反轉,斷流已經到了肖青槐手中,紫衣清喝,斷流刀氣縱橫,盡數斬在了王玄安的黑玉甲上,鮮血淋漓,卻也無甚重傷。不料,肖青槐卻是拄刀而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王玄安帶著王芝玉就地一滾,躲開肖青槐的攻勢,眼中光芒大盛。一聲令下,

“刀-”雁門軍皆是斷流緊握,口中清喝攝人心魄。

“圍-”前列守軍下馬包圍。

“錯-”長短兵刃錯開交織。

“衝-”頭陣士兵,舉矛欲衝。

安又歌抓住鹿俊的衣袖,努努嘴,示意後麵的懸崖,“玩過蹦極沒-?”

鹿俊一手攬著都沒力氣站直的肖青槐,再握住安又歌的手,痛苦的咧咧嘴,苦笑的搖搖頭,“我恐高-”隨即一步踏出,隻覺得天旋地轉,就連抓住安又歌的手都扯開了。

山風呼嘯,崖底濃霧彌漫,耳邊呼嘯的風聲和急速墜落的感覺讓鹿俊覺得天昏地暗,大腦急速充血,將要吐了出來,本能的死死抱住懷中紫衣,將自己的背部朝下,嘴裏最後默念一句,“神明保佑-”

“蠢貨-”肖青槐看著已經暈過去還死死扣住自己的書生痛斥道,下落的風刃切割著臉龐,有些難以睜開眼,再說,霧氣蒸騰,下麵必定有水潭,掌力一推,如石沉大海,不過衝力也是身形一滯。

肖青槐咬破舌尖,再推一掌,如觸實地,聽的水聲炸起,心中一驚,紫衣麵露喜色,提起全身力氣,再一掌推出盡其內力。隨即在空中扭轉身形,深吸白氣入口,擯住呼吸,兩人雙雙跌落水中,想來是有了生路。

王芝玉手上傷勢包紮過了,才到馬車裏。勾起婁月的下巴,肅聲道,“僅此一次。”

婁月低頭,輕聲道,“月兒知道了。”

車廂的角落裏是昏迷不醒的安又歌,頸上一道紫青醒目,白衣少女眉頭緊蹙,惹人生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