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儀思忖兩息,看著杜星河道,“你都知道?”
“不怎麼知道-”
“那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道一些,不知道一些。”
兩個人打了些啞謎,餘雉卻是想要拔劍動武,杜星河皺皺眉頭又看著餘雉道,“餘院主你急什麼?”
鳳來儀撇撇嘴,“雉兒,把劍放下-,你不知道杜院主會刺繡女紅,可對於舞刀弄槍是一竅不通嗎?”
杜星河苦笑,餘雉愣神,百花院的統領人,竟是真的不會任何功夫?看似苦惱道,“來儀,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了。給我留點底牌吧!”
鳳來儀眼光上下一打量,又挖苦道,“底牌?你全身上下都是底牌!坐吧,杜院主。”
杜星河沒去多貧嘴,“坐什麼坐,快中午了,我請你們吃飯。餘院主也一塊來。”
“去哪?”
“饕餮居-”杜星河仿佛又想起來什麼,從懷裏掏了封信出來,“喏,你的信-”
鳳來儀臉上表情難以言說,隻是盯著信封上的四個字,“來儀親啟”,幾個字寫的不怎麼工整,可是再熟悉不過,那分明是,肖青槐的筆跡。
“你是說肖青槐的字一直這麼臭?”安又歌騎在馬上小聲問著鹿俊。
“我就見過兩次,無甚差別。這封還是昨天杜星河交給我的,昨日喝多了,便是忘了看了。”
“鹿俊,你還真有當主角的天賦啊,這美人一個個的都往你身邊湊。”
“你得了吧,哪次不是生死一線,我這身上本來細皮嫩肉的,現在處處刀傷,劍傷。”
“一個詞,惡寒。你能別說的這麼惡心嗎?”安又歌打了個寒顫,“要不要我這除疤的藥膏送你兩瓶。”
書生沒多說話,看看少女又道,“哎,肖青槐信上說她在太原啊,那不是咱們的必經之路嗎?咱們這一路過去,她肯定會知道的吧。”
“估摸著沒跑了,到時再說吧,別被你的敏敏再發現了就好。”安又歌不忘再挖苦一句鹿俊。
“你走開-”鹿俊沒好氣的指著少女,不知更做何答。
諾敏在前勒住馬韁,“老師,快些。天黑之前可是要過前麵的前穀的。”
“來了-”鹿俊應了一聲,示意幾人都加快速度,馬兒疾跑,帶起一路煙塵。
此刻的太安又有一行人出了城,裝扮樸素,領頭的帶著鬥篷,騎得也是黃驃馬,雖是起了一片風塵,可卻並不引人注目,“少爺,咱們出城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晚不晚,他們一行八人,煞是引人矚目,咱們隻需遠遠吊著就行。離得近了反而適得其反。再說,我已給哥哥寫了信,他在張因手下深得器重,就算我們跟丟了,雁門關是必經之路,定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馬行百丈,王芝玉掀開鬥篷,“月兒不隻是擔心跟不跟得上吧?”
“安又歌畢竟是我的表親,少爺你-”
王芝玉說話還是一樣溫潤,“此次隻是想跟著鹿俊稍加利用,找到並讓肖青槐束手就擒,別說是安又歌,便是鹿俊我也不會動他。月兒放寬心便是。”
婁月應了一聲,“嗯。”
一行十幾人緊隨其後,看著馭馬之術,也都非尋常之輩,快馬一鞭奔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