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這種事,這種事聞來自是不太喜人的-”
“我們知道了。”鹿俊握住安又歌的手掌,打斷了餘雉。餘雉眼光一橫,隨即又瞥開,不再說話。
“可那些女子,她們-”安又歌
“不要想了,又歌-”
少女一愣,“那,你隻當沒聽見-”
“不是,難不成你還認為我能左右王芝玉?”鹿俊皺眉。
安又歌臉上一黯,抽回手掌,“是嗎?”
“不然呢?我上門去找他打一架。”
安又歌看看鹿俊,囁嚅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馬車緩緩停下,安又歌拉著餘雉的手下車,“雉兒,我們走。”
“又歌-”
“放開我-”
書生臉色鐵青,餘雉倒是一劍砸在了鹿俊手腕上,書生吃痛才鬆開手。
“鹿俊,你是不是到了這,也開始覺得女人不算人!?王芝玉他-”
鹿俊閉口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那洪家兄弟就不算人了?我們是如何做的?”
“我曾以為我們心意相通,相遇不易-”
“安又歌。”鹿俊驟然提高聲音,天上炸雷一聲,“這話說出來可就說死了。你若是想靜一靜,那便先回濟世堂,”鹿俊看著餘雉,揉揉手腕道,“你們上車-,我走回去。”
鹿俊雨中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餘雉眼神複雜的才扶著安又歌上了車,“回去記得喝碗薑湯-”
淋個雨又沒什麼,不過安又歌那句話說一半,真讓自己喘了口粗氣,看得出來,她悲天憫人,尤其是遇到女人。
“鹿公子-”
“哦?杜老板!”鹿俊剛轉過街角,麵前就是立著一人,赫然是杜星河,傘下伊人,遞來一封信。
“門主的信。”杜星河看看鹿俊,調笑道,“怎麼?鹿公子喜歡淋雨?好雅興,不過這信還是放好,免得淋濕了。”
“那是自然。”鹿俊接過信急忙塞進懷裏,“多謝,傘就不用了。我先回。杜老板慢走,不送。”
“怎麼鹿公子看見我就像看見惡人一般,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合夥做生意呢!”
鹿俊訕訕一笑,“哪能忘了,我賺十兩還要分你六兩。”
“行了,看你行色匆匆,慢走。”杜星河舉著油紙傘,踮腳提裙便走向長街的另一端。
鹿俊再一次淋著雨回了鹿府,怎料門前站著多日未見的徐賁,就連霍憲也來了,看著兩人還相談甚歡。
“來來來,進去喝酒,喝酒-”鹿俊不等兩人說話,直接拉著兩人進了鹿府,“等我換身衣服。”
鹿俊剛關上門,有把門拉開,“廚娘,廚娘,拿手的菜先來四個,把酒窖裏的桑落取來兩壇。”
“二位稍候。”鹿俊回了房,脫了外衫,拆開信還未看又放回瓷枕下。
菜未到,酒先到,前堂的八仙桌就做了兩人,鹿俊拽開酒塞,先給自己倒了一碗,“喝喝喝-”
霍憲和徐賁對視一眼,皆是不知出了什麼事。一句話沒說,對著空碗隻得自己倒酒,還沒倒完,對麵鹿俊已經一海碗下肚。
“安醫師,公子在前堂-”
門外仆人聲音傳來。鹿俊一碗酒下肚,辛辣味還沒過去,聽到門外聲音,漲的是滿麵通紅,當即往案上一伏,嘴裏嘟囔著“不行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