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終於清靜,隨即鹿俊關上門,緩聲道,“四位,今日有一事相商。還請細細聽來。”
“閣主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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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臨近雁門關,向來不怎麼受關注。就在於雁門關太重要,重要到派了張因前來鎮守,也重要到周圍的幾城都是星傍皓月。
一黑衣車夫,神色嚴肅,“主人,前麵就是太原了。”
“行了半月多,繞了個大圈,這才到太原,青槐找的好地方。荀成啊,你辛苦了。”車上坐的正是之前太安臨江仙的老板,魏無常,半月多的光景,竟是瘦了一圈。
“辛苦談不上,隻是不知肖青槐現在何處?”車夫荀成,
倏然間,一條紫影飄然而至,“青槐等候多時了。”
魏無常聽音展顏,“青槐-”說話間已經出了車廂。
“二哥-”
紫衣今日穿的隨意,浮起的衣腳偶爾能看到踩著木屐的裸足,踏著花海飄然而來,雙刀髻依然是淩厲不羈。
“看你精神更勝從前,最近可是有什麼喜事?”兩人並肩而行,荀成在後麵勒住馬兒,一步一停。
“並非有喜事,而是青槐調養半月多,舊傷新傷一去不返,自是輕鬆許多。”
“那怎麼不是喜事。這一路你派人暗中護送,辛苦了。”
“二哥把我當外人?”
“哈哈哈,不說,不說。”
“一路勞頓,休息一番,青槐著人準備酒菜。”
太原城的街道沒有太安這麼縱橫複雜,一條路通到底,便是肖青槐住的院子,裏麵三堂三院的人都有留守,便於通信。
“門主,魏老板。”
“魏先生。”
叫法各自不同,可門內的人多數都是認識魏老板。魏無常眼中笑意不減,“不到兩年光景,任誰都不敢相信。”
“二哥的鼎力支持自然分不開。”肖青槐單手前引,側身進門,揮手讓院裏閑雜人等退了下去。
話不多說,幾人進了正廳,自有人送上酒菜,端來水盆棉巾,淨手開席。
荀成本要門外等候,可肖青槐執意讓三人同坐,招呼了簡行雲也來陪著吃酒。席間自是說說近況,一路見聞,太安之事,兩人都清楚,有些惋惜,但卻並不是毫無收獲。
四人落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肖青槐酒杯還是未停,魏無常剛要張口,卻是眼光渙散毫無征兆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荀成眼中露異色,劍未出手,便被肖青槐一筷子貫穿了咽喉。
紫衣隨手借了荀成的劍,一劍斬下,沒有砍開魏無常的脖頸,又加了一劍。紫衣濺血,提頭起身。
肖青槐一手掂著頭顱,一手推開門,看著院中也是有十幾個人一手提刀,一手提頭,血氣彌漫,頷首相視。
肖青槐鏗鏘笑言,“我未出言,青槐門決不準他人染指。”隨即看向簡行雲,“行雲,去把這十幾顆頭顱送給張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