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手段盡付笑談中(2 / 2)

連喊了幾聲,裏麵才有人應聲,隨即開門,黃顯一看是一臉不悅的婁月,發髻散亂,再看身上衣著,連忙把臉扭了過去。

“什麼事-”婁月張口,聲音還有些啞,清咳兩聲,“咳咳,有什麼事?”

“成了。少爺交代下來的事,成了。”

裏麵王芝玉一聽,立刻套了一件長衫就小跑到了門口,笑問,“鹿俊果真買下了聽雨樓?”

“對。”黃顯重重點頭,“武欠才告訴我的,看樣子,杜星河與鹿俊共同買下的,具體各占份額就不太清楚了。

“就是那蒲家老二插了一腳,讓事情稍微有些曲折,不過無傷大局。還有誰柳鶴勒索霍安明還被鹿俊給撞見了。”

“可有妨礙?”

“不過還好,他給圓過去了,並未提起少爺。”

“哼,秋後算賬。”

黃顯比了個大拇指,“少爺這一局棋下的實在是高。”

“我聽不懂啊!”婁月在一旁本來都有點迷糊的雙眼,聽得更迷糊了。

王芝玉哈哈大笑,拽過來婁月親了一口,“來我慢慢給你講。”

黃顯急忙拱手告退,關上門,王芝玉躺在婁月蜷起的膝上,好不愜意。婁月兩手按捏著王芝玉的太陽穴,這俊俏的公子哥才打開話頭。

“月兒,你還記得關意是誰殺的?”

“算是肖青槐吧。”

“不是‘算是’,而是就是。卓厲實為救我,肖青槐才是罪魁禍首。”

“那少爺要怎麼找她報仇?”

“這事要一點點說,月兒可

知道相宜街是一個人的?”王芝玉不等婁月回答,“除了我的西子樓,也就是送給鹿俊的承影樓,和那霍憲的聽雨樓,相宜街的所有店鋪都是杜星河一人的,從大局上看,相宜街和脂硯齋也算是分庭抗禮,我隻是無聊弄了個首飾店玩,霍憲則是指著聽雨樓救命,而杜星河一直想將相宜街全部收入囊中,所以我們這兩處店鋪但凡一說出售,杜星河必定是第一個到場包圓。”

“那杜星河有何奇特?能讓少爺費盡心思?”婁月還是不太明白,蹙眉問道。

“杜星河便是青槐門的人,據我猜測很可能是執掌著青槐門的財政大權。”王芝玉赫然睜開眼,“八九不離十。”

王芝玉示意婁月加大點力度,接著說,“現在肖青槐不知所蹤,我想釣出她就要找到她所在意的人,所以我要證明鹿俊和肖青槐的關係。”

“少爺還是對肖青槐因為鹿俊偏了劍鋒耿耿於懷?”婁月自然記得那臨江仙上的驚豔一戰,作為練武之人,對於那蘇鳳安和肖青槐可是既羨慕又畏懼,功夫練到這個地步,不是已臻化境也是超脫凡招了。

“如果鹿俊和肖青槐並無瓜葛,那相宜街鹿俊是一步都踏不進去。而要驗證真假,就需要一個引子,得有人賣樓,承影樓被燒,隻剩下聽雨樓,正好數天前,霍憲在怡紅院大鬧一場,我就授意那老鴇將霍憲關了起來,讓人去向霍安明要錢,霍安明和他孫子霍憲一樣,死要麵子,肯定不會向脂硯齋的霍達求情,一萬兩,霍安明無處求來,自然要賣樓,那杜星河肯定第一時間去。”

“於是少爺去告訴了鹿俊,有人賣樓,去驗證杜星河到底會不會對鹿俊手下留情。”

“月兒聰明。”王芝玉笑的合不攏嘴,“此事一成,隻要鹿俊在,肖青槐就有跡可循。”

“但是肖青槐還是無蹤無影啊?”

王芝玉撥開婁月的手,坐了起來,咬牙沉聲,又笑道,“肖青槐本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確定鹿俊是突破口,我就會死抓著不放,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天不行,那就一月,一年,我等得起。”

婁月看著又是變了臉色的王芝玉,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來了關意,又聽到王芝玉似是自言自語道,“這幾日估計聽雨樓就會開張,若是被杜星河全權打理了就麻煩了。月兒,去,把綠兒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