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嗎!”蒲香濤小跑上前,陪著笑,好像是萬般討好,“那莊子深又來煩你了?改明我去找他說道說道。”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要不是你亂點鴛鴦譜,那莊子深能纏住我?”
“姐,我知錯了還不行嗎?要不你打我幾巴掌出出氣,改天我再給你挑匹好馬,順便給姐夫也挑一匹。”
“別貧,你姐我今個有事。”許含芳好似並不領情,說起話頭。
“什麼事?姐你張口,我上刀山下火海不帶皺眉頭的。”蒲香濤立馬義正言辭,架勢倒挺足。
“聽說你弄了個人回來?”
蒲香濤一愣,才有且小心的說道,“姐,這事你也知道?不是說好了不管嗎?”
“有人找上門來了。”許含芳示意仆人把鹿俊一行帶進來。
蒲香濤一看見鹿俊,立刻換了臉色,“嗬,鹿俊?你膽子不小,還敢-”
“香濤-”許含芳冷聲打斷,“不得無禮。”
“姐,這小子,他-,你不知道-”
“含芳-”這邊正說著話,聽的外麵有人進來,鹿俊扭頭一看果然是和許含芳有幾分神似,想必就是許含露了。
“二姐。”
“嫂子。”
“老二你又欺負含芳了?”
“嫂子哎,你借我幾個膽我也不敢啊!”蒲香濤心裏也是憋屈的緊,弄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哥回來,這還沒嚐到味,一大家子都要輪流出來把他數落一頓。
“這位是?”許含露這才看著鹿俊。
許含芳趴在許含露肩膀上,耳語兩句,許含露才做恍然大悟狀,“鹿公子。”
“見過蒲夫人。”
“這事簡單,香濤莫要頑皮了,將霍公子送出來吧?”
許含露說話怕是更管用些,蒲香濤憤憤的看了鹿俊一眼,就要轉身。
“叫我作甚?”眾人有人說話,都是抬頭望去,蒲香濤歎口氣讓開身子,露出身後之人的真容。
瞬間,四下無聲,又突然不隻是一個人倒吸涼氣。
我滴個乖乖,這整個就是個妖精啊!
鹿俊早把來的目的拋去腦後,心裏這時隻有兩個想法,第一是讓安又歌看看,活生生的潘安,美男子啊。第二,自己竟然看著這明知道是男人的霍憲有了想法。
呸,鹿俊趕緊在心裏罵了自己兩句,看向許含芳,許含露,那兩人麵色都變紅了,平常去相宜街都是看到穿戴整齊翩翩公子的霍憲,今日看到的可是剛沐浴完,麵帶紅暈的霍憲。
看女人也分花枝招展時和出水芙蓉時,何況是男人。
純白的裏衣就鬆鬆垮垮的罩在身上,慵懶,慵懶的讓人不由得眼神迷離。
黑發紅頰,明眸皓齒,幹淨,幹淨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
“金生-”霍安明還是叫了一聲。
“你來做甚?”霍憲看著霍安明,皺了皺眉,似乎是不想看見他。
“怡紅院讓我拿一萬兩贖你,又聽說你被蒲公子給,-帶到了這-”
“什麼?贖我?”霍憲皺皺眉,完全不像個被綁來的人,“一萬兩?你哪來的錢?”
霍安明好像還有些難以啟齒,“我把聽雨樓給-”
霍憲先是麵上一驚,隨即美目一豎,緊咬牙關,更是增色兩分,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出來,一甩袖子,“滾-”。而年邁的霍安明卻是真的大氣不敢出一聲。
鹿俊在一旁冷眼旁觀,實在有些搞不明白,旁邊許含芳倒是已經耐不住說道,“霍憲你個白眼狼-”
“三小姐-”霍憲當即一個拱手打斷了許含芳,臉上不喜不怒,“我們霍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道吧?再說你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領了一大幫人?”霍憲掃視一圈,似是心中已有想法,“柳鶴?鹿公子?三小姐?不是我霍憲把你們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們以為是救我於水火?嗬-!又怎麼知道我和蒲公子-,不是兩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