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忠動動嘴也沒說其他的,洪節說的在理,四個禦前侍衛來保護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實在是蹊蹺,其中緣故或許想不太清,但是目的倒是很明確。不過百名近衛裏挑出來他們四個,不正是一種信任嗎?洪忠一念及此更是麵露喜色。
如果真的能在這太安順藤摸瓜,扯出來一條毒瘤,那以後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洪義倒是一直看著後院的動靜,可惜離得遠聽不清,突然眼珠一動,衝著幾人招手,“大哥,你們快來-”
這邊鹿安兩人還正閑扯,竟然有隻信鴿撲棱棱落到了桌子上,還咕咕的叫著,虧得是安又歌眼疾手快,把自己心愛的花生米給撤到一邊。
安又歌一手端著盤子,問道,“誰的信?”
“鳳來儀。”鹿俊的臉色一下就感覺好似泄氣般的沮喪。
“念念,念念。”安又歌抬手趕跑了鴿子,把花生米放了回去,又起哄道。
紙條上字跡狹長,讓鹿俊不由想起鳳來儀那雙眼睛。
閣主
見字如麵,得知閣主安好,來儀甚為放心,此次事情差池頗多,過些日子來儀再與閣主相見,卓厲那邊不用擔心。我自會處理,另,百鳥院消息,肖青槐去了太原,近日溧陽侯之子將會前來太安,付流水已出城,冷鍛閣之事,照閣主吩咐的事開始執行,閣主身在太安,萬分小心。
“冷鍛閣什麼事?”安又歌才疑惑到。
“奧,今天正要給你說這事,咱們沒青槐門那滅周的大旗,冷鍛閣的事還得照最簡單的方法,花銀子。”鹿俊豎起一根手指頭,“我給了她一萬兩,就讓她雇十個一流高手,一年。百鳥院消息靈通,找人這種事方便的很,收攏人心不行,收買人心總行吧,我還就不信所有人都和銀子過不去。我問過付流水,其實悅來客卿每年一個月的固守之責,整年下來得的好處折現不過五百兩。不過人家那個自由些。一千兩一年的貼身保護,我覺得來的人不少。”
“幹嘛垂頭喪氣的?”看到鹿俊將紙條用茶碗壓著,一臉不高興。安又歌倒是沒覺得這消息怎麼壞啊?
“提起收攏人心,總覺得昨日的事,騙了敏敏。”
“還說沒念著你的小情人?”安又歌大笑指著鹿俊的鼻尖,看著一臉衰樣的鹿俊還是開導兩句,“一個謊言總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騙也分很多種,隻要你沒欺騙別人感情還算好人一個。這種事咱們是自行其是,不關侯府,不關西胡。說句長遠的,搞不好還是變相的為祖國社稷做貢獻了,你傷心抑鬱個什麼勁。礙不著你小情人的事。”
鹿俊好像在考慮安又歌說的話,也沒吱聲。
安又歌又拉起鹿俊道,“對了,今天成衣店送衣服過來了,還給你定了兩套,去試試。”
洪節趴在門縫看著兩人嘻哈笑鬧,還是搖搖頭“聽不到-,離得太遠了。”洪節繼而斷言到,“肯定有鬼,誰大半夜的用信鴿傳消息,這鹿俊定然有鬼。若是能看到最好。”
“哎,大哥,他們走了。我去把那信紙拿回來。”
“小心點。”
洪節貓著腰看著鹿安二人進了屋,偷偷的看向桌子上,那酒杯果然是壓著一張紙條,躡手躡腳的跑到桌前,抽出來立刻回到了前堂,喘著氣道,“大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