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凡你不得好死。”曲津扭曲著臉,在洪忠的刀鋒下還是吼出一句。
“你是何人?”穆凡大驚失色後,立刻鎮定下來,這難道也是穆憲舊部,我怎麼沒印象。
“穆大人,這是怎麼回事?”諾敏上前一步,臉上怒氣隱現。
“郡主,這-”穆凡本想說這就是逃兵,不過臨了還是改了口,“卑職不知啊!”
“不知?穆凡你果真不知嗎?”場外橫插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竟然有人從山體的裂縫中跳了上來,看來還不止一個,皆是黑衣蒙麵,一群人看的雲裏霧裏,不知道這群人怎麼從那裂縫中爬上來的,“你不知什麼?勾結青槐門?手刃兄長?給太安撒上一個彌天大謊?”
“守備軍聽令,放箭!”穆凡麵色通紅,一聲令下。
“守備軍原地待命!”諾敏一揚手中的令牌,這百名守備軍手上弓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諾敏看看那邊已被塞住嘴的曲津,“洪忠帶他上來。”
洪忠扭著曲津的手腕,百折架在脖子上,謹慎的走到了諾敏身旁,諾敏才冷眼看著不遠處的一群黑衣人,“這是你們的人吧!要是還想留他的命,就聽我吩咐,我讓你們張口再張口。”又看看穆凡,“穆大人,別的事我不管,誰給你的消息來的落刀山?”
穆凡一愣,“卓厲。”
諾敏眯了眯眼,“當真?”
“此事是父親所說,卓厲親派屬下喬都尉來守備府告知父親,父親又派我前來捉拿-”
“夠了。後麵的我不想知道。”諾敏打住了穆凡,站在諾敏身後的鹿俊和鳳來儀卻是臉色凝重,這妮子要幹什麼?
“之前看到是來了兩路人馬,另一路是誰?”諾敏又看向穆凡。
“是-”穆凡一頓,心裏糾結開了,不行,不能說,“是興鋒鏢局過路的,與我之前相識-”
“哼-你說的是他嗎?興鋒鏢局?別讓我發笑了!”這邊黑衣人,推出來一個被綁住的青年,穆凡一看,是盧冰。
“啊-”這邊曲津被塞著嘴,想叫沒叫出來,左手血淋淋的,地上留了一截小指。
“你-”黑衣人一個衝動就要上前,諾敏手中三寸金刀再劃,又是一根手指,曲津滿頭是汗,站都要站不住了。這群人可算是再不敢張口再不敢動。剛才出口猖狂的也是不敢再多說一句,可是眼中的殺氣怎麼也藏不住。
“敏敏-”鹿俊心下不忍,叫了一聲。
“老師暫且在我身後別動。”諾敏壓根沒有轉頭,本來還要動的鹿俊卻被旁邊的鳳來儀拉住了,事情已經一步步偏離了鹿俊所想的路子,諾敏又看向這群黑衣人,指著盧冰說道,“你是誰?”
盧冰麵色頹敗,說道,“小人-,小人青槐門盧冰。”
“青槐門?”諾敏皺起眉頭,“聽你們這意思,穆凡勾結青槐門殺了他兄長,你們就是那群所謂的逃兵了?”
那看著像領頭的人想說又不敢說,看著曲津,又看看諾敏。
“說,是與不是”
“郡主所言不錯,這穆凡-”
“廢話太多了。”諾敏一擺手那黑衣人立刻止住了話頭。
“郡主,他們這是血口-”穆凡話剛到半截,突然臉部一抽搐,吐字不清,順著嘴角留下血來,麵色烏黑,明明白白的中毒跡象。
鹿俊則是心亂如麻,虧得是在諾敏他們身後,給鳳來儀對著口型反複幾遍說了一句話。
鳳來儀看了幾次才看懂,鹿俊說的是,“玩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