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怎麼說?”
“老侯爺說,這件事,侯爺做得對。”陶先生恭敬的立在侯府的內堂裏,“大事化小,穩定民心。”
“陛下既然無礙,一切都好辦。裴大人傷勢也不重,除了卓大人傷勢需要養幾天外,並無其他傷亡。”周平放下手中狼毫,將案上的紙折好。
“陛下現在裴府養傷,不過應該很快會直接命卓厲為真正的指揮使。我們的人可以趁機接替卓厲的位子。”
“嗯,巡守府是每個藩王的心腹大患,做個事情都束手束腳。追捕肖青槐的事情有眉目嗎?”
“穆大人那邊已經加強了三倍守衛,和兩倍的城內巡邏,肖青槐的確是神出鬼沒,別說青槐門,就連那魏無常都不知去向,臨江仙的夥計已經打死了一半,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陶先生也是對銷聲匿跡的青槐門毫無辦法。
“本來巡守府這種精於此道的都是束手無策,讓穆庸做好他該做的就行,許四維和王一文那邊穩好民心,不能讓這件事,亂了太安的正常運轉。”
“侯爺說的是。”
“陶先生,你看他肖青槐是不是已經離開太安城了?”
“依屬下看,肖青槐在這多待無益,如果單從肖青槐考慮,此次太安青槐門損兵折將,就連藏匿如此至深的邢尤都死了,恐怕,她不會多待,此次突襲不成,蘇鳳安定然加強戒備。肖青槐應該已經不知去向。定然不會留在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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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定不會走的。”
“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王芝玉本就沒受什麼傷,自然是無礙,春宵帳暖,自然也是要晚起,旁邊的婁月青絲散亂倚在王芝玉懷中。臉上紅暈未消,小鳥依人的姿態的確是比同為表姐妹的安又歌更勝一籌。
“因為還會死人的。”
“肖青槐還要刺殺皇上?”
“不”王芝玉坐了起來,篤定的說道,“是皇上要殺鹿俊。”
“為什麼?”
“懂點功夫的都能看出來肖青槐是因為鹿俊才偏了劍鋒,咱們的新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他拿捏不準的人,肖青槐是抓不住,不然早就千刀萬剮了。”王芝玉穿上短衫,示意婁月來給他梳髻,“而且,皇家郡主怎麼能找一個窮秀才當老師,別人說不了,可是皇上已經將不滿表達出來了,皇家的麵子不是諾敏郡主一個人靠意氣行事能擋得住的。”
“可是,郡主對鹿俊維護之心-”
“沒用的,皇上離開太安之時,就是鹿俊身死之日。指不定你那表妹也有危險,肖青槐既然是行刺皇上能對鹿俊網開一麵,那此次定然會留下來。而且會在鹿府周圍。”
“如果公子猜錯了呢?”婁月疑問道,看著鏡中王芝玉的臉龐,覺得自己如果許了這人也不錯。
“猜錯?”王芝玉突然笑了起來,“錯又何妨,月兒你挑幾個身手好的,給我日夜盯著鹿府的動靜。另外去承影樓照看著生意。。”
“公子不親自去嗎?”
“我可是奉了聖旨,近日不得出門,鹿俊萬一死了,銀子可是要接著賺啊,我想,那些不關心亂七八糟的事的夫人小姐,可是成群的等在承影樓前買‘微涼’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