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敏看看蘇鳳安信手拈來的樣子,心知自己差得遠,可是還是從懷中掏出時常把玩的匕首,已經刺向蘇鳳安,心中急迫那還管的上這麼多,蘇鳳安這才拿開了放在鹿俊肩上的劍。左手一拍震掉了諾敏手中的匕首。
“敏敏,住手。”鹿俊醒過神來,喘了一口氣。
“敏敏果然對你青眼有加。想來能在淇奧會上即興作出‘賀新郎’的也不是泛泛之輩。鹿公子好自為之。”周幽裝的好像並沒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是。學生知道了。”鹿俊這時候對周幽可沒有什麼敬畏之心,隻是這一手下馬威,倒是做得不錯。
“說起來這賀新郎,也算是進來入得大家耳的新詞,公子有沒有聽過。”裴鈺一直沉默,才出了聲,想給鹿俊個台階。
“我們上來時聽到二樓有歌女在唱這首賀新郎,腔調拿捏的倒是很不錯。”安又歌也是放下心來,想起來上樓聽到的那句‘斬亂麻,笑莽夫’。
“安醫師說不錯,自然是不錯了。”周幽有些戲謔的口氣,哪裏像個皇帝。安又歌也是臉色微紅。
“平兒,借你的侍衛去把那歌女請上來聽聽,這首賀新郎是個怎麼的好法?”周幽又轉頭向周平說道。
“是。”周平朝樊弄揮揮手。
鹿俊向裴鈺報以謝意的笑,裴鈺微微點頭,飲了一杯茶。眾人各就各位。
“--公子。”樊弄不消一會就回來了,看著周幽還是遲疑了一下,叫了聲公子,“人來了。”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來人不僅是抱著琵琶,一身月白紗衣,還帶著麵紗,輕移蓮步,體態柔軟,有些弱不驚風的感覺,看到樓上這麼多人,也有些害羞,低著頭,“奴家見過諸位公子,小姐。”
裴鈺這時不鹹不淡的開個玩笑,“我這把年紀可當不得公子。”
“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那來人頭更低了,聲音有些焦急,不知如何是好了。
“哈哈。”周幽不由得笑出聲來,隻覺得這來人可愛,“你叫什麼?”
“奴家月白。”
“月白身上月白衣,琵琶弦上琵琶音。唱一首你方才唱的賀新郎,這周圍都是大金主,若是唱得好了,一首詞能讓你顧得了一輩子吃穿。”周幽指著周圍讓月白有些激動了。
“奴家,奴家盡量。”月白自尋了中間那張空桌子,四麵是聽眾。
靠門口的一桌是王芝玉和婁月,也是眉頭緊鎖。往裏是太安侯周平已經諾敏蘇合,三人不知在商議什麼,樊弄也走到了桌前。
中間是周幽、裴鈺和蘇鳳安正對著月白。鹿俊再看看自己這桌,鳳來儀付流水和端坐飲茶的安又歌。
天色漸暗,幾人安靜下來,準備聽著月白出聲唱曲。
可是鹿俊怎麼都有種不安的情緒,尤其在周幽剛才給他個下馬威之後,忌憚的看看蘇鳳安,才發現他死死的盯著那歌女,眉頭緊鎖,右手已經撫上了桌上的越心,事情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