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街,繁星閣送上賀禮。”
“相宜街,綠蘿苑送上賀禮。”
“王氏醫館,送上賀禮。”
“臨江仙送上賀禮。”
“布政司王公子送上賀禮。”
“知府許大人-”“巡守府卓大人-”“太安侯府-”“西胡郡主-”
一個承影樓能有這麼多方助陣,著實是給夠了鹿俊的麵子,本來就是在脂硯齋的窺視下岌岌可危的市場,真的需要壯壯聲勢。
“脂硯齋霍管事送上賀禮-”
“脂硯齋來人了-”
“脂硯齋也來,是不是掐架啊-”
“自從脂硯齋占了太安的水粉路子,哪裏還敢有第二家-”
“話不能這樣說,看看這承影樓賣的新貨,不比尋常。而且,你聽聽剛才這送禮的陣勢,脂硯齋再大麵子能請的來這些人?”
“靜觀其變,靜觀其變。”
地下自然是多人出聲議論,有人出來挑脂硯齋的位子,自然是有人喜歡看熱鬧。
“今日承影樓開張,鹿俊多謝大家抬愛,以後在相宜街立足還需多多包涵,也請霍管事留個方便。”鹿俊似笑非笑的說出這句話,看著古井無波的霍管事,綠兒看著鹿俊手勢,恰到好處的喊了一聲,“時辰到-”
炮仗萬響,看看能不能賺的銀子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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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值白銀萬兩,我不敢收。”安又歌看著麵前王鵲,將木盒推了回去。
“又-,安醫師,不用客氣,本來我替父收徒也就沒給什麼見麵禮,你又在醫館忙前忙後幾個月,這是應該的,靈芝本就是一個死物,放在哪都一樣,安醫師不用推辭了。”王鵲這番話說的也是肺腑之言,撇開自己私心不算,這幾個月之中王鵲出門次數不少,全靠安又歌撐門麵,理當送份禮表表心意,況且,塗山一事,王鵲哪能放心的下,“這靈芝乃是上品,就是奄奄一息的傷患隻要服了這靈芝,也能至少吊命三日,也算是當做一個鎮堂之寶。”
“既然如此,那又歌就不再推辭了。多謝師兄。”安又歌禮貌的對王鵲笑笑,拒人千裏,“瓦罐,將靈芝收下交給你儀姐放著去。”
“是,師父。”
“那是西胡的小王爺吧?”王鵲看看一邊正在和一斷臂人說話的不俗青年,“我早就說安醫師不是凡人,濟世堂今後定能聲名響徹。”
兩句不著邊的話,安又歌也明白王鵲想表達什麼,三十出頭的王鵲,竟然說話帶了點暮氣,不該,不該。一邊的蘇合跟付流水說這話,眼神還不住的往這邊看。
“巡守府,和侯府,還有布政司這能數得著的大頭都送來了賀禮,又歌有些慚愧。”
“安醫師何出此言,醫館開張,就應如此。不過,師兄勸你一句,你年紀尚輕,雖然是這諸多勢力能給你助個威,可樹大招風,醫家自古是同行相忌,你可當心這城中有-”
門外一聲高呼,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怕什麼來什麼,王鵲訕訕的住了嘴。
“哎喲,醫師,神醫,神醫。快救救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