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安醫師的字寫的讓少爺自愧不如。少爺說讓安醫師寫好了字,他再請人拓上去。”綠兒看來心中不太服氣,口氣不佳。
鹿俊心道敗家玩意,做了就做了,湊合著不就行了,砸了做什麼,不過嘴上還是說道,“就這麼簡單?”
---------------------------分割線------------------------
“就這麼簡單。”
“你就這麼被放回來了?”
“是喬都尉把我救出來的。”
“譚峰,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付流水依然在醫館後堂裏靜養,“你被騙了。”
“騙?”
“是不是還有人告訴你青槐門作亂?”
“對啊。”譚峰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樣子。
“先別這麼看著我,我雖然久居雁門但是青槐門這麼大的聲勢怎麼能不知道,青槐門和巡守府一直不對付,你還指望他們是什麼善男信女?沒把你我亂刀分屍都是好的,還能雙雙安然無恙?”付流水簡直是要被氣死。
“那-?”
“那什麼那?打暈並把你綁起來的人,青槐門基本可以排除,既然是打暈你,那麼是確認了你的身份,聽聲知人,定然是熟人。而且一招擊昏你,有幾人能做到,譚峰你自認不是酒囊飯袋吧?”付流水說話絲毫不留情麵,譚峰看來也是習慣了這個樣子。
譚峰一瞪眼,就要反駁。
不等譚峰接話,付流水接著說道,“譚峰,咱們從小一塊長大,我這推測你也算是姑妄聽之,擊昏你的人就是巡守府的人,既然是武功在你之上還高出不少,那麼當今太安巡守府隻有兩個人,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刑尤和卓厲。可是還有一點我沒給你說,這醫館隔音不是太好。”
“隔音?”
“對,不巧早上我聽到了旁邊還有一位病人,是個受傷的女人,而這個受傷的女人提到了一句話,‘卓厲替她付得診金’。”付流水隻剩一條左手,可是手中不停的磨砂一枚紅漆銅錢,看來很是珍惜。
“所以,那女人應該就是你提到的逃跑的青槐門欽犯,但是跟卓厲是舊識,而現在這女人估計是青槐門回不去,巡守府還在追捕中,兩麵夾擊,腹背受敵,她身受重傷,無處可去,要麼離開太安,要麼暫居此處。而後者可能性更大。”付流水信心十足。
“那咱們-”
“沒有咱們,譚峰你隻當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對卓厲素來尊敬,但是我隻是把實情說出來,免得你被人賣了還幫抬銀子,此事其實真的論起來,對於我來說無傷大雅。不過你在巡守府要小心了。切記切記。”
“那你呢?”譚峰本來話就不多,以碰上付流水更沒得說了。
“我在這等著。”
“等?”
“救我命者,掌我運者。”付流水握緊了手中銅錢,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