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車前笙歌樓上花(2 / 2)

“非我所願。”

“人生而為人,往往不得不去做一些違心違意之事。我想安醫師比我理解的更清楚。”

“冷鍛閣若是有一日成規模,鳳來儀當拜軍師。”安又歌代替鹿俊說了一句。

“其實,安醫師。”鳳來儀勉強一笑,“我雖然說過我不喜歡你,但是,有句話還是要說:你我本都不該是,女兒身。”

馬車獨行,很快能看到易水了。

“青槐本不該是女兒身啊!”魏無常歎了一句,可是麵前人卻不是肖青槐,而是另一溫婉女子,腮紅粉嫩,可是打扮幹淨利落,手中劍,身上衣,都在說著這女子是實打實的江湖人士,“杜星河,青槐幾時走的你可知道。”

百花院的杜星河竟然也是個女人,真是有些喟歎。

“門主都不在,魏老板何必歎息。門主行蹤,屬下不敢過問。這時房契所需的一百五十兩現銀。魏老板清點好了。”杜星河將銀票放在桌子上,等著魏無常說話。

“青槐先斬後奏,我還能說什麼。”魏無常兩撇小胡子顫顫巍巍,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隻是這次秋雨白死的有些可惜。”

“誰說不是呢?秋堂主本是武功高強,可是全被那王芝玉的一句秋雨薇亂了心神。毀了心智。”杜星河提起秋雨白也是有些歎息。

“秋雨薇是我的過失,秋堂主將她托付於我,我卻沒有看管好。讓王芝玉的手下鑽了空子。”魏無常說起來倒是攬到自己身上。

杜星河嘴唇動動也沒說話,她說來就是一帳房,青槐門各司其職,哪管這麼多,“青槐門在太安的幾家店鋪全靠魏老板扶持,星河在這多謝了。”

“哪裏話,其實聽青槐說,杜院主和我小時候有些像,家中經商耳濡目染,無師自通。在太安,我也隻不過能說上兩句話,免去一些麻煩。”

“星河不敢托大,如今青槐門關內生意不好做,如果有可能星河還是想往關外發展。”

“哈哈哈,關外?雁門太守張因在,誰過得去?”

“張因雖是秉公無私,但是極為護短,一個殘廢侄兒就是他的致命之處。不過這都是大事,需從長計議。倒是最近相宜街西子樓換了招牌,魏老板知道吧?”杜星河突然提起了這件事。

“自然知道,鹿家小子不好好讀書考進士,也玩起了經商那一套。聽說是要和脂硯齋搶生意,在太安誰不知道水粉生意難做,我在太安這麼多年都沒有誰涉足其中,估計這次王芝玉是看錯人了?布政司的公子哥天天酒池肉林,看來是不但被掏空了身子還被掏空了腦子。”魏無常看來很不看好鹿俊的承影樓。

“魏老板,星河自然不多言,咱們隻能靜觀其變。”

“掌櫃的。”有小二上樓叫了一聲,“鹿公子帶著兩名女子去了笙歌別院。”

魏無常麵色一僵,“笙歌別院?現在,該換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