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玉沒說話,看看安又歌打了個冷顫的樣子,“不用搜,燒了。”黃顯得令當即叫了三四人穿過山洞去了後山。
王芝玉指揮著護院將這些搜刮出的財物,搬下山去,另傳信給塗縣縣衙,派人接應。鹿俊也被安又歌喊到一旁,細細的包紮了傷口。
此次塗山圍剿,本就是小打小鬧,可是陣仗之大,讓周圍的山頭都得了消息。
一夜之間,大大小小的山賊劫匪,都是換了地方,本就是被周契修行的西山寺給壓的不輕,經此一事,哪還有他們的活路,落草為寇本就是無奈之舉。樹挪死,人挪活,總歸是還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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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上有西山寺,西山寺中有行癡。山上也是陽光普照,草木長勢甚好,寺門口的大槐樹年頭不短了,寺門也頗為老舊,兩扇木門被山風吹的開開合合,吱吱呀呀。
“塗山上的火勢不小,有人又鬧騰了?”有一人穿僧服,珠串在腕,背於身後,朝著塗山方向,就是這老太安侯周契,說來這周契今年不過四十歲,可是頭發花白,有了幾分蒼老之色,自從周絕被賜死之後,已是不複當年的雄風。
“回侯爺,確是有人鬧騰了一番,昨夜鹿清安之子鹿俊被塗山馬賊所擒,有四路人馬接連上山,第一是這城中王妙手代父收徒的師妹安家女,安又歌。
其二是這西胡諾敏郡主和蘇合王爺在小侯爺允許下,點了一百灰狼軍。
其三是卓厲帶二十名巡守衛,親自前來。
其四,布政司二公子王芝玉,領護院五十名,稍遲一步。
圍剿黑風寨,估計是將其全滅之後放火燒山。”說話的正是昨夜與周平對飲的侯府客卿陶先生,陶先生雖是五十年紀,卻是春光滿麵,活的甚是滋潤,看起來可比那周契要年輕不少。
“卓厲?能使喚他的這太安還沒有人吧,看來蘇鳳安在的地方就是周幽所在。此事不假,隻是我這弟弟也來摻和一腳實在費解。周幽,西胡,布政司,估計裴鈺也回來了吧,太安可是要熱鬧了。
鹿清安不是個省油的燈,能攪合的太安不安,隻是沒想到他這遺腹子也這麼大本事。郡主老師,恐怕周幽也是看到這個有趣的事才派了卓厲。昨日金玉還書信與我,讓我下山陪陪多年不見的外甥和外甥女。唉,心兒嫁去草原,每年還能寫信給我,也是難為她了。隻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太稱職啊!陶先生回吧,我有些乏了,去讀讀經書。”周契隻覺的物是人非,搖了搖頭,轉身就進了寺門。
“侯爺-”陶先生一聲侯爺不假,隻看著一腳踏入寺門的周契,突然醒悟,不複泰然之態,撲通一聲跪地不起,瑟瑟發抖。
周契倒是雙目無神的看著陶先生,慢聲慢語的說,“進了寺門,隻有行癡。施主別忘了。”
“是。是-”
“施主慢走,老衲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