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兄了,隻是--有人已經來了”安又歌裝作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門外。
王鵲頓時隻感覺渾身難受,抬眼看去,一人手撐雨傘,卻全身濕透,站在門外,看著好不淒涼,但是臉上的歡喜之色卻是掩蓋不住,還對著少女招了招手。
“陰魂不散啊!”王鵲真不知說什麼好,從那天治傷的時候,王鵲看安又歌要不是狀態不佳,恨不得自己親自動手。
“王醫師。”鹿俊走到門前,麵對救命恩人還是要客氣點。
“鹿公子,這身上是怎麼了,打著傘還濕透了衣服,莫不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
“額-”鹿俊總感覺這王鵲話裏帶著火藥味,喂喂,你想泡妹子不能這樣啊,手法低劣還容易引起對方的反感,好感度減十分,“本來沒帶傘,路上碰見美-,一姑娘送了一把。”
“美人如玉,不知是哪家姑娘,鹿公子可是要把握好機會啊。”王鵲幹巴巴的說話,就像腦子進了水。
“奧,走不走?”安又歌敲了敲腦袋,隻感覺這男人鬥嘴真是無趣又頭痛。“師兄,告辭了。”
“師妹!”
二人拱手告別,踏進了雨幕。
“還有點良心,知道來接我。”安又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看了看鹿俊落湯雞的樣子,“你冷不冷?”
“不冷,阿-阿嚏-”鹿俊知道安又歌肯定又是笑的樂不可支,連忙直接轉了話題,“對了關於香水的問題我考慮了一下,雖然說不簡單,但是我以前接觸過一段奢侈品,知道一點東西,而且,有個朋友對家庭自製香水有點研究,所以我還記得幾種簡單的香精製作可以一試。不過就是蒸餾的儀器需要好好侍弄一下。”
“這樣啊,現在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正適合你做做實驗,其實不僅是製作,包括之後的儲存,銷售,和說遠一點,贗品和模仿無處不在,包括幾百年前的現在,所以還有個維權問題。不過來日方長,咱們還有時間”
安又歌和鹿俊兩人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涼風攜帶雨點帶出點許久不見的寒意,不過這讓兩人更是有點會心一笑,“幾百年前的雨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得了,我還是需要回去寫個計劃書,問題太多,不是一點兩點說得清的,唉以前老師做一些無本生意,幹一個月花一個月,從來不去考慮自己處於掌權者位置的時候應該怎麼辦?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做生意,不怕麻煩,不過少年,我看你很有天分,不如跟我學做菜吧?”安又歌說完不等鹿俊反應過來,自己反而已經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喂喂,少女你不知道我是有特級廚師袖章的人嗎?”鹿俊也是忍住笑意,“對了,還有一件正事。”
“嗯?”安又歌看著鹿俊轉為嚴肅的表情。
“今天我本來是想把以前的院子給贖回來,沒有成,但是你猜我看到了誰?”
“你總共認識幾個人?能讓你這麼嚴肅的,恐怕隻有青槐門,你這口氣又是我也認識,所以,那就隻有一個了-”安又歌輕輕的歎了口氣,攤了攤手。
“聰明!除了肖青槐,還有這太安臨江仙的魏老板,他們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不淺,我懷疑這魏老板也是青槐門的人,還聽到肖青槐叫他二哥什麼的。”
“這些政治交鋒的黑暗勢力,可是盤根錯節,這還隻是咱們看到的,那沒看到的呢?”安又歌壓低聲音說道。
“所以,又歌,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想擁有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不說是抗爭青槐門,起碼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能夠保得你我二人在風口浪尖全身而退。”鹿俊看來真的有些被今天這件小事刺激到了。
“賊心不小。”安又歌雖說有些嘲諷,但是眼光中卻滿是讚賞和鼓勵。
“這話說的,有賊心還要有賊膽啊,人就是因為有這些得不到的幻想才有前進的動力。”鹿俊停下了腳步,一臉自得的說,“再說,我連名字都想好了。”
“嗬-,說來聽聽。”
鹿俊做了個請勢,兩人繼續向銅駝巷方向前行。
“青槐門有滅周之心,怕是很大可能為宋朝遺民,盔甲為防,刀劍主攻,我們是求自保,我還記得有一次讀史書時,遼宋開戰時,遼國一種盔甲讓宋朝很是頭痛,其名為冷鍛,所以,我也照搬照用,若有一天我能建起自己的不輸於青槐門的勢力,就取名為:冷-鍛-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