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俊伸手朝肖青槐手掌擊去,擊掌定約,書生愈看愈覺得這肖門主在燭火下更韻味十足,伸手去卷了肖青槐鬢發,在這側臉滑過,剛浸過熱水,肌膚滑潤。
鹿俊還沒看清這肖門主是何表情,便見這肖青槐扭過臉去,吐氣如箭,破空聲,這蠟燭應聲而滅,書生目雖不能視,可耳能聽,水聲起,女人就踏出了浴桶,鹿俊也不是這守株待兔的人,便伸手摸索觸到軟膩之處,聽得麵前人呼吸加重也伸手環住書生肩膀,濕漉漉的身子,鹿俊扯了棉巾來,裹在懷中人的肩背上,二人皆無話,書生的眼睛適應了黑暗,才能看到肖門主青絲伏背的模樣。
聞著女人出浴清香,鹿俊不免有些臉皮燥熱,嚐試性的挪動兩步坐到了榻上,女人聲細,“你出汗了”
“天熱”
肖青槐伸手解了書生衣服,此時兩人隻隔著一層單薄的裏衣,慢慢躺下來,說來也奇怪,這書生隻覺得這肖門主入懷如寒玉,夏夜帶涼,不禁舒服許多,發絲貼著鹿俊臉龐,鹿俊又想湊上耳邊去行這挑逗之事,卻聽得肖青槐倉促道,“別動-”
書生就訕訕停了動作,兩人呼吸交替,就在這臥榻之上兩人心照不宣。
“你今日又飲酒了?”
“喝了不少,牧老板太好客。”
鹿俊又摩挲上肖青槐肩後的傷疤,肖青槐側伏在書生懷中,歎了口氣,“這傷是我出師時的。”
書生聽她語氣低沉,便握住肖門主的手掌,也不多言,懷中人又道,“師父當年遇見我父行凶,便下了死手,我後跟師父進山學劍,一晃二十年,出師之日,我才向師父吐露實情,沒想到師父欣然赴死,新帝招鳳安為貼身侍衛,我當日得報大仇便從那飛來峰一躍而下,被峭壁上礪石劃傷,這傷疤消不去,我也不想消去。”
“門主還在介懷嗎?”
“也不盡然,隻是我那日強殺周幽,怕是真的和鳳安恩斷義絕了。”
“若門主和蘇鳳安對陣,孰強孰弱?”
肖青槐抿抿嘴說出了同樣的話,“若是勝敗,我敗,若是生死,我生。”
鹿俊也知這武藝高低和實戰之分,想起來當時看過的天龍八部,段譽和虛竹不知吸了多少老妖怪的內力,都比蕭峰要渾厚,但若論實戰,怕是二人加一塊也殺不了他。
肖青槐江湖奔波數年,青槐門今日規模,肖青槐該有多少生死危機,而蘇鳳安武功再高,每日勤學苦練,可演武場畢竟和殺陣差了不少,鹿俊不知怎麼,聽肖青槐這麼說,放下心又擔心起來,放心的是她自信篤定,擔心的是蘇鳳安言出必行,墨陽門下必有一戰。
“不要動歪心思。已過戌時,安心睡。”
“喂,肖門主,我又不是柳下惠-”
“你是不是柳下惠我不知,但我知你一動就變成趙高-”
鹿俊心中雖然知她開玩笑但還真不敢再冒險,便順勢將她抱緊懷中,揚起手,拍在臀上,聲音清脆,手感確實不錯,不等懷中人再講話,“咳咳,已過戌時,睡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