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挺漂亮,就是洗澡不太方便,三天來,身上都快發臭了,感覺手指縫裏都是牛羊味,諾敏知道安醫師窘境,便招呼一塊去騎馬,“安醫師,有個好地方,我帶你去。”
安又歌借了馬兒,特意交代洪孝洪節不要跟著,又喊著餘雉一同去,三人騎馬約莫半個時辰,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不覺路遠,“我還以為草原都是一馬平川,沒想到還有此等密林。”
麵前綠樹掩映,草地綻青,還能聽得到水流聲,有些期待的下馬栓樁,穿林而過,眼前豁然開朗,長河在前,女人見了水都會高興些,草原本就地廣人稀,此等地方更是鬼影都見不到一個。安又歌倒是大大方方的寬衣解帶,都是女人,扭捏個什麼勁,解到最後一件裏衣,猶豫一下,管他呢,赤誠相見,便是落入水中,閉氣暢遊,雖說是夏季,可猛地下水,安又歌還是打了幾個寒顫,有涼氣入骨,“敏敏,難得能找到這等好地方,水流不急,倒也算清澈。”
“這是海拉爾河,安醫師來的正是時候,本來這條河,一年三百天有兩百天都在結冰,差不多四月底才會解凍,解凍時還會有洪水,那時周邊牧場都要來回遷移的。”
餘雉正在脫鞋子,便隨口問道,“是嗎?那幹嘛非要在洪水旁邊住。”
“都是為了生計,河水兩岸,水草最為肥美,到八月夏雨時節,難免也會有洪水卷襲。”
“不過七八月交接時,海拉爾河也是壯美無比,安醫師可知這名字含義?”
安又歌笑道,“我又不懂蒙古語,怎麼會知道。”
諾敏指指遠處雪山,“雪水之河。”
“呀,平常見你穿裘裝,還不覺得,敏敏隱藏了實力哦?”安又歌又露出本色。
“什麼實力?”諾敏順著安又歌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胸前,倒也不害羞,“昆侖神的女兒,這是天賦,安醫師怕是羨慕不來-”
安又歌開懷大笑,“好個昆侖神,那讓我也感受下昆侖神的力量。”說著伸手就不老實。
“啊,安醫師別鬧。”
餘雉暗自比較下,自然不如諾敏,但好像比安又歌的還要大一些,雖然打打殺殺是常事,可此等事此等話,餘雉是學不來的,下水還要著裏衣,雪水清涼,既解暑氣,又淨身子。
三人打打鬧鬧,也是在水裏呆了半個時辰之久,雪水畢竟過涼,泡的久了難免濕氣重,少女作為醫師自是知道,幾人便是出水換衣,窈窕有致,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洗去穢氣,個個還是如玉美人。草地旁鋪了氈布,三人躺下安逸享受,“敏敏,蘇合他好像不怎麼中意薩拉-”
“草原人都在草原婚,滿意與否不提,原本倒談不上不滿意,可見了安醫師,那就不滿意了。”諾敏言語中難免掛著失落。
“唔,原來我才是那個壞事的。”
“緣分這個東西說不清的,安醫師,哥哥他也是難以割舍。”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我明知道改變不了什麼。”
“你來,哥哥就心中大定,這是一種精神的慰藉,安醫師也不用自責。而且,安醫師想來也並非看不出草原形勢岌岌可危,雖說訂了婚期,哥哥未必能順利娶親。”
“我知道,和親曆來有兩種,一個是求和,一個是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