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殤之日的北中家族。
伴著山娿,聽著雨落。
容洹就這樣帶著他的新寵客顏來了,北中扶植也邀請了容洹來,容洹身份高,又是王爺,又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頭銜鑲在頭頂上,為他身份添了不少光彩。
勾月下的北中府邸,來往的人不斷,可以說富貴人家很多很多,來跳舞的舞女也是經過精挑細選選出來的,好比可以說是,北中扶植真敢燒錢。
陸遊民陸丞相的死雖然是惹惱了景候王,下令禦史迅速將此案破獲,找到殺手!
然後禦史開始忙活了,但怎麼都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隻能擱置擱置擱置、然後、找尋找尋找尋線索了。
北中扶植還沒有這個麵子能邀請當心景候王來,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
容洹攜著客顏來到早早準備好一切招待客人的正廳,裝潢奢華,流光溢彩,金光照壁,鶯鶯燕燕在殿中央翩然弄舞,腳腕間的瓔珞如飛翠,裙擺上的燈花淚,絲竹羅玉水袖飛天繪。容洹坐在上座,是主人家用來招待身份比較高的位置,一眼看去,便能看到容洹攜著一位嬌小的姑娘坐在上邊。而年輕的北中家主北中扶植就在主位上,風姿熠熠,保持溫和的笑容與諸位聊著。
然而其實容洹也讓唐廂來了,這一次來的目的也是為了暗殺,唐廂不經婉轉的感歎,容洹要暗殺的人還真多。可能是因為容洹心理扭曲,總認為有很多人暗算他。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自己先下手,免得遭了別人的殃。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容洹是想乘機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將杯中扶植也殺了,以免後患無窮。
酒宴,琵琶饒,竹笛和。
宴會上北中扶植主持場麵,以免讓他的地盤出了差錯,屆時真的出了差錯,那麼他的麵子可是萬萬很難拉得下來,關鍵,在背地裏伺機蠢蠢欲動一直在等著北中家族沒落的人都是在等著今晚的不安寧,人就是這樣,看不慣別人的好,別人有錢,他便希望他破產,早死早超生。
而北中扶植恰恰就是這個槍頭鳥,所謂,槍打出頭鳥,遲早有一天,樹大招風的北中家族若是無故隕落,明眼人都不好詫異,反而會頭頭是道來分析這前因後果,或者是愛恨情仇。無疑都是茶餘飯後之談,不然,生活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這一群人在你來我往中嬉笑嫣然,唐廂則潛入了北中府邸,一切都按照計劃所執行。唐廂能做的,就是執行容洹下達的任務。
隻是今日的大勢好像不在唐廂這一邊,剛側身沿著牆壁走,毫無逾期的撞到一個人,她又不能嚷著說自己是殺手,前來殺誰誰。故而,沉了臉色,好在沒有穿夜行衣,被撞到這個人喝了些醉,身上醉醺醺的,扯天扯地胡亂嘟囔著:“誰啊,不長眼的居然敢撞老子。”
說來,這個宴會上什麼都會有,故而有這樣粗鄙的人出現,不足為奇。若是不出現,那怎麼繼續後續的劇情呢。
唐廂沒有功夫理會這樣喝醉酒的人胡攪蠻纏,而是轉而四處打量了一下,飛快的掠過他身邊,朝著深不見底的長廊走去,月下,仿佛一縷影子輕快掠過,快得不見影子。足以說明,這樣的功夫是訓了好多年出來的,不然神出鬼沒這詞怎麼能夠配形容一個人呢。
“等等!誰讓你走了!恩,你身上好香啊……”那人不依不饒地糾纏起來,唐廂沉了眉頭,身形也猛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裏。